“嘿,我说谁这么大胆呢,原来是位小美人。”来人长得还算五官端正,只是有点脂粉气,严真真看不上眼。
她记得陈家嫡系也就只刘思雨和陈大公子两位男丁,眼前这位怕是旁支的人。陈氏在扬州的势力果然很大,不是嫡系,也能前呼后拥,弄出这么大的声势来。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亭子是无主之物。因走得倦了,才在这里歇歇脚。既是公子家里的产物,倒不好鹊占鸠巢了。碧柳,把东西收拾起来,我们走。”严真真虽想打听失火的“真相”,不过这会儿她更感兴趣的是小黄鸢捉蚌,也懒得和他计较。换个场合,再找机会顺点东西回空间。
况且,人家那里三十来个人呢,好汉尚且不肯吃眼前的亏,更何况是她!
“是。”碧柳虽然不忿,但看着对方人多势众,又是地头蛇,只得忍气收拾东西。
“哎,别急别急。”锦衣少年持扇走了上来,“这也算不得是我陈家的产业,不过是见我常来常往,是以别人才识趣地离开。既然姑娘远来,想必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窍。不知者不罪,哈哈,不知者不罪。”
碧柳恼怒地嘀咕:“什么罪不罪的,他以为自个儿是老几啊。不过是个商人,也这样的拿腔作势,真让人恶心。”
严真真哑然失笑,这世上真正有地位的人,不会这么嚣张。低调,是一种涵养。
“既不怪罪,那我们便告辞了。”她拿眼一瞥,竟见小黄鸢已离开了枝头,心里发急,忙忙地想要打发了陈氏的这位公子。去观摩小黄鸢大拭身手。
“小娘子莫走,这湖光山色的,莫如一同把臂言欢。岂不快哉?”锦衣公子却已走到严真真近前,小潘不露声色地移至严真真身后。碧柳怒眼圆睁,这小子不会是活腻了罢?竟敢调戏临川王妃!
“公子请自重。我家夫人既不想留,谁也莫想留下她。”小潘移上一步。拦在继续往前走的锦衣公子身前。
“夫人?哪家的夫人啊!”锦衣公子调笑着问,斜着眼睛的模样,大约还自认为很潇洒。那一把折扇展开,可真够大的。
严真真好笑地指着他的扇子:“难不成扬州的书生,以扇子的大小来表示学问?这儿清风朗日的,似乎不是炎炎盛夏,需要扇不离手罢?”
这样的讽刺。让锦衣公子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身后一名大汉跳出来喝道:“你不知道我家公子是何人么?”
“我只知道陈家有两位嫡公子,长公子有疾在身,终年不离轮椅。难不成这位公子竟是陈二公子陈思雨么?不过,听说他腹有诗书,想必气自华的,怎么看来……竟是盛名有虚?”
碧柳愕了一愕,低头窃笑。小潘无辜地说道:“夫人,此位怎会是陈二公子?咱们不是前几日才见过么?”
“我……我叫陈涛!”锦衣公子涨红了脸,“陈二哥日理万机,哪里这闲情逸志来游湖?你……你怎会认识陈二哥?”
身后的大汉又插了一句:“我家公子是陈二公子嫡亲的堂弟!”
堂弟。还嫡亲哪?严真真好笑地看了看陈涛,摇头不语。
“你既然认识陈二哥,那咱们就更不陌生了。也莫急着走,不如坐下品个茶。”陈涛把扇子一收。撩起长袍的下摆便大马金马地坐了下来。
严真真淡然摇头:“不必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陈涛见她屡次三番地拒绝自己的“好意”,顿时恼了:“你既能陪陈二哥,难道便陪不得我陈六么?惺惺作态,不过是多要几文银子罢了。好,你开个价儿,今儿个你家陈六爷还真是要定了你。陈二哥回头要人,只管向我来要!”
碧柳大怒,柳眉倒竖:“你嘴巴里放干净些,我家夫人是什么身份?开个价,怕吓不死你,用你陈家整个儿的身家,也值不了我家夫人一根手指头。”
陈涛没想到这一对主仆居然是个强硬派,顿时更恼:“先把这丫头给带下去,在我面前聒噪,六爷我听得心烦!”
“是。”身后的大汉“蹬蹬”两步,便走上前来。碧柳缩了缩脖子,便见小潘已经拔出了腰刀,连鞘挡在她的身前,顿时心下大定,感激地朝小潘看了一眼。
那大汉性子想必暴躁,顿时拔出一根铁杵,与小潘的连鞘剑“当当当”地连过了几招,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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