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罢,你看有这么多呢,就是只探听消息也是好的嘛,比那两只小麻雀强。”
她对于小麻雀们探听消息的能力,简直是“膜拜”啊!它们轮流传回来的消息,尽是帝妃之间的八卦,连看过A片的现代人都听得脸红耳热。可除此之外,真正有价值的信息,却凤毛麟角。
“多而无益。”小黄鸢甩下这句话,便很神气地调教它的鸽子兵去了。剩下严真真进了空间又出来,感觉自己有点像为他人作嫁衣裳,纯粹是小黄鸢的免费搬运工嘛!
好吧,下一步买鹦鹉去!可惜她还没出得二门,便被孟子惆的侍卫客客气气地请了回来。紧接着,孟子惆又把她叫进了书房,继续分类整理的大业。
“真真,你回去收拾一些细软,恐怕这两日我们便能顺封地了。”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孟子惆忽然说道。
“啊?这么快?”严真真颇感意外。她还以为自己可以从容布置,至少要留几只鸟儿雀儿的在皇宫里。适度地让贾太妃吃些苦头,自然是更好。两天之内,自己哪里有机会混进皇宫,把自己养的鸟儿送进去?再说,这两天被孟子惆抓差,除了六只鸽子,她根本一无所获。连蚂蚁也没有捉上两只,空间里还是冷冷清清。
“趁此机会返回封地,只怕还要真刀实枪地干上一架,皇帝才肯心歇。哼,他总以为我该被他捏在掌心,慢慢儿地腾出手来各个击破。可是他不知道,我们也需要时间积蓄力量!”
“这是京城,你的亲军再加上掌握的一部分禁军,恐怕不是他的对手罢?”严真真这两天的秘书没有白做,对双方的力量对比,看得很清楚。
“我要的很简单,立于不败之地即可。甚至小败,那也无妨。只要我能从东城走脱,这一场搏弈,便算是赢了。”
严真真听得怔愣:“那还有的士兵们呢?”
“他们······”孟子惆脸现不忍,“都是我手下的健儿,若非万不得己,我甚至一人的损失都不想有。但既从了军,便得有赴死的觉悟。本王,也有随时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我祖上浴血奋战,子孙凋零才换来了天的百年盛世。可祖父尸骨未寒,父王便不明不白身死。身为人子,却还要强颜欢笑,故意走马章台······”
严真真看他神情落寞,笑意苦涩,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腕子:“王爷不必再自伤,若是老王爷九泉有知,必感欣慰。既然不能在沉默中死去,那便在沉默中爆发罢。”
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也觉得这番安慰有点不伦不类,忍不住好笑地勾起了唇。孟子惆却眉心微动,反手握住了她的柔荑:“好,咱们总不能让人欺负了去,有人划了一刀,咱们至少得还上三刀才够!”
这句话,严真真听得大是解气,顿时色舞眉飞:“正是!尤其是陈家,既然临川离扬州那么近,咱们总要让他们吃些哑巴亏!”
孟子惆忙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可不能轻举妄动。咱们已公然反了朝廷,便是日后有安抚的旨意,也只维持个表面。若是陈家再咱们背后捅上一刀,那可真是大事休矣。”
严真真不甘心地点了点头,暗中却想,明面儿上不对陈家有所动作,并不代表包括她的蚂蚁大军啊!端上一窝,也够陈家人头疼一阵子的了。若是能捉些白蚁过去,破坏性可就更强了。
她想到开心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好罢,咱们先回了封地再说。只是打起仗来,刀枪无眼,还是让安侧妃带了家眷先一步出城去。”
孟子惆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那么,你呢?”
严真真自恃空间戒指在手,天下大可去得,自然没有把自己也算在老弱妇孺一类。况且,她还想把自己的“眼线”留在皇宫里呢!两天时间还不够布置,因此万万不肯先走的。
于是,她挺胸大表忠心:“王爷既然要留下来,我也不能独走!”
孟子惆果然甚是感动,若非时间紧迫,他还真想把好好地“蹂躏”一番。
“那我回去收拾,让孙嬷嬷也带人跟着安侧妃一同走。螺儿……这丫头死心眼儿得很,恐怕也要留下来把铺子的事儿安排妥当。至于碧柳……也犟得很,恐怕到时候得把她打晕了强行带走。”
孟子惆听她絮絮叨叨地安排了听风轩的人,却唯独没有提到自己,知道她已打定了主意留下。暗自盘算一阵,自己的亲兵虽只五百之数,但个个能以一挡十,保护严真真应该不成问题,这才点头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