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丫头原便是被冤枉了的,王妃又素来爱重,妹妹不敢怠慢。况且,王爷也再四吩咐过了,要好好照应着。”安容雅委婉地替孟子惆说好话,“王爷当初关押碧柳,也是不得已而作出的姿态。此间事了,想必仍会着碧柳回来服侍王妃的。”
严真真叹了口气:“但愿如此罢。唉,不是为了替我出这个头,哪里会受这样的苦?她打小儿跟着我,也没享过什么福,总是替我挡灾。还有秀娘,她……”
安容雅并不知道别院被焚的消息,仍笑吟吟地问:“对了,秀娘她没有回来么?”
“她……回不来了。”严真真微微哽咽。
安容雅不知所措,孙嬷嬷在一旁言简意赅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安容雅这才默然,勉强安慰:“人死不能复生,王妃也不要过于伤心。当年我阿妈去的时候,我也是痛不欲生。若是阿妈还在,又岂会把我送入中原?”
严真真哭笑不得,这丫头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啊!这番话说出来,倒像是要等自己的安慰似的。毕竟一个是亲娘,一个只是奶娘。
气氛顿时沉重了起来,严真真情绪低落。秀娘和碧柳这两个跟着自己最久的心腹,一个被关押,一个则尸骨无存。这样的结局,让她忽然觉得寒冷。
而安容雅,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心事,竟也一个字都没有,只默默地跟随着严真真的脚步往听风轩而去。尽管偏居王府的一隅,可是严真真却把这座院子,看作是自己的地盘。熟悉的小桥流水,让她顿生回家的亲切感,脸上的线条,顿时柔和了下来。
“今儿个,我可是讨要王妃的一两好茶叶来了。”安容雅重又浮起笑容,“听说王爷特特儿地把南诏上贡的白茶留着给王妃呢,我眼馋那个很久了哦!”
严真真笑道:“王爷并没有赐我南诏的白茶。不过,也不让你白来一趟,我这里还有福建那边的白茶,品质应该要比的南诏的更好些。”
安容雅羡慕地叹息:“王爷果然把好东西尽留给王妃了呢!”
“只是······因我好茶。”严真真说着,自己也觉得心虚。她好茶么?除了生搬硬套一些现代看来的常识性东西,她对于茶的口味,更多地停留在立顿红茶、茉莉花茶上。
不过,唬唬仅靠与天贸易得到一些茶叶的安容雅来说,是足够了。
“我以前可不知道,原来茶叶还有白色的呢!说来惭愧,我们那里的茶叶,跟天的不能比。天下人们喝的茶叶沫子,在我们那里还被当成奢侈品呢!”
严真真于是发扬晦人不倦的优良传统:“这种白茶.一般地区确实并不多见,因为人们采摘的时候,只采摘最细嫩的部分,叶背多有白色茸毛,加工时不炒不揉,用文火烘干,因而白色的茸毛在茶的外表便完整的保留下来,故而呈白色。”
“原来如此,王妃果然是博学多才。”安容雅接过孙嬷嬷递过来的半包茶叶,谢了又谢,还不忘捧严真真一番。
“其实,这些也是家母在世的时候说的。”严真真继续把“博学”的名头,推给自己名义上的生母。反正人家冠以天第一才女的桂冠,不拘说什么,别人也不会觉得意外的。
白茶在现代被称为六大名茶之一,却是在唐朝陆羽的《茶经》问世,才为人所知。既然天的历史跳过了唐朝,那部《茶经》,也没有问世。严真真忽发奇想,若是自己把依据现代的那点零星知识,把《茶经》给捣鼓出来,不知会不会再度掀起轩然大波。
可惜自己在现代并不好茶,真要著书立言,也绝非易事。
两人相谈甚欢,及至夜深,安容雅才告辞而去。
“王妃,王爷才刚差了人过来,送了两匣子东西过来。”孙嬷嬷轻手轻脚地进来。
“嗯,放着罢。嬷嬷,你自去歇息着,这些事交给小丫头子们做便是。”严真真忙扶过她的手臂,“其实这些事,我自个儿也能做。”
“王妃千金之躯,哪能做这些!”孙嬷嬷慈祥地笑着,“王妃的脸蛋儿也长开了,可以与王爷圆房了罢?今儿个留安侧妃说了这么久的话,可是要故意避着王爷……”
严真真被说中了心思,赧然道:“王爷那里自有人伺候,这几日事儿也多,不必再给他心上添烦了。”
“抱冬呢?”孙嬷嬷没听严真真提起抱冬,忍不住又问。
“她没回王府么?”严真真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