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凭障就这么走了,眼睁睁看着郝医生离开,严老夫人心里委屈得想吼出声来。
明明让夏福心按得肩膀疼,偏偏医生到了之后却检查不出什么毛病,反倒说是她那手按摩法子的功劳,让她活血化瘀了!
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郝医生的为人她以前还挺相信,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她信错了人。
肩膀后背一动就疼,也不知道那个小狐狸精到底做了什么手脚,疼得她真是脑门都要冒汗了!
“这事我们没完,肯定是你们一个个见不得我好,串通了郝医生来害我!”严老夫人咬死这件事就是夏福心的阴谋,反正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通通都理解成是坏事,“可怜我一个老太婆,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现在儿子有了媳妇儿就不要娘了。老头子啊,你当初怎么就走那么快,你就不该把我一个人丢下,害我到老了还要受这份罪啊!”
话说着,拍着大腿扯着嗓子便嚎哭了起来,边说还边往严仲恺身边挪了挪,伸手使劲去捶着他的肩膀,“我打死你个不孝子,你就知道气我,我把你拉扯得这么大,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就帮着外人,你还对得起我吗!”
别看老太太人老了,打起儿子来手劲儿还不小。
严仲恺满脸无奈,被打得想龇牙咧嘴又不好抛开,只能坐着任她打,试图开口劝她冷静下来,“妈,你冷静点——”
天杀的!以前他亲妈根本就没这么夸张,这么风骚又接地气的哭闹法子她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干打雷不下雨不说,还各种时不时地往他肩膀上掐两下,他这都五十多岁了,还被亲妈掐着胳膊拧,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就在严仲恺努力想着该怎么把亲妈安慰好的时候,另一边坐着的维罗妮卡也扯了下他的袖子,朝他使了个眼色,绷着张脸摆明了她也在不高兴。
严仲恺分身乏术,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儿子儿媳那边。
严以劭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只当没看到,一只手圈在夏福心后背,另一只手进紧紧抓着她的手。
夏福心把脸埋在他胸口,肩膀抖得跟筛子一样,也不知在哭还是在笑。
在场就没一个能帮忙的。
严仲恺在心里长叹一声,只能收回目光自救,“妈,你听我说,这件事现在闹下去也没个结果。你不是肩膀疼吗?我让人找个专业的按摩师傅回来再给你按按,你先休息好了,明天我们再去医院做个具体的检查。”
“那你是相信他们要害我了?”严老夫人闻言立刻停下嚎哭的动作,抬起头,一双精明的老眼直盯着自己儿子看。
“……”严仲恺顿时就有些为难。
严老夫人见状就知道他心里肯定还在偏袒着儿媳和孙子那边,整张脸立刻又拉长了,“我就知道你个不孝子肯定……”
“咳咳!”话还没说完便打打断了,夏福心轻咳两声,忍不住插了句,“奶奶,这事你就当是我的错好了,是我下手没个轻重按疼您了。但是爸他也是一片好意向着您,你就信听他的吧!”
“好啊,你个小狐狸精,你终于承认是想害我了是吧!”
这老太太被害妄想症真是严重——虽然她这感觉有那么一小部分是正确的。
夏福心再次清了清嗓子,抓着严以劭的手,示意他先别急着开口。
脸上这是一派真诚的模样,看着严老夫人道,“奶奶,你信我一次,我真是为了你好,你看郝医生都说了,只要继续这么活血化瘀下去,您的失眠症很快就能治好了。”
“少在这里狡辩!”严老夫人怒气冲冲道,一时怒上心头,抬手就指着坐在儿子另一边的维罗妮卡,“你跟那女人都是一样的,心肠歹毒的异类!你们都巴不得我快点死!”
维罗妮卡脸色一变,再也忍不住了,“谁要害你?谁要你早点死了?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这么做过了?”
“你没做过,你心里天天都在想。”严老夫人脸红脖子粗地嚷道。
这纯粹就是在无理取闹,非要针对着维罗妮卡来了。
“妈,妮妮什么都没做,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针对她?”严仲恺头疼到不行,这都什么跟什么?
怪不得都说婆媳相处是千古难题,他这都已经体验了三十多年了,怎么他妈就是坚决不肯接受他的老婆呢?
“我怎么针对她了?有你这么对自己母亲说话的吗?”严老夫人简直要给大儿子气死了,“她就是把我暗地里杀了你也不知道,你就宠着你的好媳妇吧!”
“……”严仲恺无言以对,深刻体会到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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