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了?”
“瓜沙各州一同收集,够了!……花木兰答得也很随意,仿佛俩人谈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让将士们练习渡河了吗?”
“在练着呢!”
杨逸让她扮了回恶人,她至今还有些不忿,看了他那慢吞吞的动作,不禁哼哼道:“一看就知道是花架子!”
本以为这样能让杨逸不爽,谁知杨逸运刀不停,呵呵笑道:“当然了,和花青天的虎头铡比起来,我这就是花架子。”
就一句话,让花木兰差点就要拔刀跟他过招。
“眼睛瞪那么大干嘛?当我不知道,你和汉卿竟然利用职方馆的渠道互送秋波,你们这是侵吞国家资源,你们……姨!我话没说完呢,你跑什么?”
河套方面,章案最终采纳了折可适的建议,决定集兵五万,攻打银州。
之前河东第二将张世永、鄹延路第二将张诚也曾发兵两万攻打过银州,但那次是为了牵制河套兵力,配合杨逸攻打河西而发起的佯攻。
这次不同了,五万大军兵指银州,是打算切底夺取定难五州了。
朝廷这次给章案的人马是七万,另外两万人马,章棠命种扑率领,攻打环州北面的青岗峡,打通归德冉到盐州一线,与占据盐州的杨志的“贺兰义军”连成一气,这样既可两面牵制夏军,又可形成对定难五州的两面合围。
章棠同时征调了五万保甲壮丁,用于转运后勤补给。
文昌元年四月中旬,西北地面上百草丰茂,而阳光还不算热辣,经过半个月的紧张准备,西北五万大军终于齐聚米脂,城中粮草更是堆积如山。
吕惠卿亲自坐镇米脂,调度后勤粮草,而章巢誓师之后,带着五万西北军正式踏上了征伐定难五州的征途。
五万大军,如同红色的浪潮,沿着无定河直扑银州,章巢麾下**了折可适、姚雄、郭成、张世永、张诚、刘安等西军勇概
他们推进的速度不算快,这次章巢的战略意图是以消灭夏军的有生力量为主,攻城为铺,因此能把夏军吸升过来越多、战场离宋境越近越好,这样可以减轻后勤补给的难度。
驻守银州的是夏将阿埋,阿埋可以说已经是西夏硕果仅存的善战之将了,得到了章巢大军再扑银州的消息,阿埋也集结了三万兵力准备死守银州,他明白,现在夏军士气低落,而且兵力奇缺,和宋军打野战并不明智。
借助坚城防守,或许士卒们还有一战的勇气,若能将宋军拖在银州城下,时日一久,就轮到宋军士气低落了,辫时再反击才是明智之举。
但他也绝不会坐视宋军轻松走到银州城下,他派出了四千骑兵,分成几股,日夜侵扰宋军粮道。
从米脂到银州短短的距离,因为没有骑兵追杀这些夏军,章巢却不得不派出上万兵力保障粮道安全。
而此时,在环州方面,种扑与谢敬亭等人率领的两万大宋,已经攻到青岗峡,只要过了这道关隘,就可直达横山北面,遥望盐州。
青岗峡之间战,种扑让归附的横山羌人从两面岩壁攀沿而上,威胁西夏守军两翼,这些羌人平日里就生活在横山上,打着赤脚能在山间行走如飞,攀越山岩如履平地。
他们攀上峰顶之后,便以手雷对关墙内的夏军猛轰滥炸,一团团的火光冲腾而起,关墙内很快就被硝烟掩盖,守关的夏军本待借助险关阻击宋军,结果未见宋军进攻,他们就先被炸得哭爹喊娘了。
到了这时,种扑才下令宋军发起猛攻,数千宋军扛着云梯汹涌而上,喊杀声直透云霄,只用不到一个时辰,青岗峡已为宋军所有。
而此时,梁格方率领的两万夏军正在猛攻盐州城,这回他真是发了狠,几度亲到阵前督战,而且他带来的是西夏最精锐的宫卫军,誓要以最快的迅速除掉盐州城这块心腹大患。
城内的杨志及降将没藏阿驼兵力不到七千,还得防着城内的党项百姓异动,这一仗打得非常艰难,夏军的攻击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不止息,而杨志带领的人马毕竟缺少正经的军事整训,防守起来常会出现漏洞,形势岌岌可危。
好在此时,种扑终于攻破青岗峡,兵锋直指盐州,梁格方犹疑难下,不知道到底是加紧攻打盐州,还是应该迎击种扑。
攻打盐州吧,万一到时还攻不下,而种扑两万大军已到来,内有坚城,外有合围,自己这两万疲兵到时不用打恐怕就溃了。
可若是不攻下盐州,而挥军迎击种扑的话,后路又随时可就被盐州城里的“贺兰贼”给抄了。到时同样只有大败。
难道只有退兵一途?梁格方看着摇摇欲坠的盐州城,实在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