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之处,她为何回来便坚持要出家?你说啊!”
“这……”
杨逸实在不知如何解释,但杨逸也绝对不甘心坐以待毙,南阳郡王捅出康国长公主之事,无非是想搞臭自己,扳倒自己,对方若是拿其他事来攻击,他都虽然也会反击,但不至于如此愤恨,这次南阳郡王算是真正触动他的逆鳞了。
他冷冷地回望着南阳郡王,沉声答道:“康国长公主为何出家,下官不知,此事郡王殿下大可私下去询问康国长公主,您如此到朝堂上来责问下官,让康国长公主何以面对世人?郡王殿下是想逼死康国长公主吗?郡王殿下你太过分了!
你如何污蔑下本不要紧,但郡王殿下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拿康国长公主的声誉、拿皇家的声誉来作赌注,你虽然地位尊崇,但下官还是要直言一句,这大宗正之位,你不配!”
“杨逸,你好大的胆子,做下如此龌龊之事,竟然还敢来指责本王,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南阳郡王被他一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恼羞成怒挥掌对杨逸就打。
杨逸疾身后退,避开他的巴掌,谁也没料到事情发展这么快,庄严的朝会上竟动起了手来,包括刘皇后在内,全都惊呆了。
就在这时,只听大理寺卿刘奉世出班奏道:“陛下,绍圣皇后,据臣所知,先帝大行前,曾下过中旨招杨逸回京,正是要钦定此事,可惜天不假年,先帝突然大行,杨逸因某些人包庇,侥幸逃过严惩,本官作为大理寺卿,有权重新审理此案,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此事苏颂和李清臣要避嫌,都不好出班说话,只见章敦执笏出班,沉声奏道:“陛下,绍圣皇后,据老臣所知,先帝大行之前,确实下过中旨招杨逸回京,但圣意却是招杨逸回京述职,请问刘大人,先帝招杨逸回京问责之说从何而来?请刘大人拿出明文记载。”
刘世奉冷冷一笑道:“先帝中旨上确实是招杨逸回京述职,但各位试想,当时杨逸到环州任职未满一年,先帝有何理由招杨逸回京述职?若真是这般,旨意自应由中书省来拟,备注存档。先帝下中旨必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新党也不是傻子,已知道今日南阳郡王此举,其实和弹劾刑恕、来之邵一样,根本就是针对新党成员的一种攻击;
之前是刑恕和来之邵,现在是杨逸,接下来轮到谁?
张商英等人都是“除恶务尽”的人,对刘奉世这些“余孽”站于朝堂之上,其实早就看不顺眼了。
这时见他再蹦出来,张商英等人哪里还忍得住,只见张商英疾步出班,对刘奉世怒目而视道:“刘大人恐怕是想审案想疯了吧?南阳郡王所提之事,就算刘大人想当案件来处理,也总得有苦主,有原告吧?
南阳郡王只是在向杨侍讲询问康国长公主出家的原因,杨侍讲已答不知,那么原因就应去向康国长公主询问,若是康国长公主说杨逸有何亵渎行为,到时再问罪杨侍讲不迟;
刘大人此时跳出来,请问你想审谁?大理寺审案就这般随意吗?陛下,绍圣皇后,臣要弹劾大理寺卿刘奉世滥用职权,滥入人罪!”
张商英话声一落,御使刘海、罗定,中书舍人林希等人也纷纷出班弹劾刘奉世,一时之间刘奉世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这时南阳郡王抢步上前,凛然四顾张商英等人,向御座上一拜说道:“陛下,绍圣皇后,不管杨逸对康国长公主做了什么,他亵渎了皇家尊严这已经无须置疑,康国长公主出家也确实是因为杨逸,先帝未及问罪便大行,如今必须彻查杨逸之罪,以明正法典,以告慰天帝在天之灵。”
此事异常棘手,刘皇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强作镇定问赵似道:“官家以为当如何处置?”
赵似哪里知道怎么办?憋红了一张脸无所适从,作为尚书左仆射的苏颂此时出班奏道:“陛下,绍圣皇后,此事涉及皇家成员,老臣建议先将杨逸停职,然后着内侍省低调查询核实之后,再对杨逸加以处置。”
苏颂这也是不得已,他不好偏袒杨逸,只能尽量缩小此事的影响,让内侍省来查办,总好过让外廷大张旗鼓地来查。
刘皇后一听他这建议,不及多想便出言道:“苏相言之有理,此事便交由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去查办吧!好了,此事至此为止,尔等不得再多作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