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一般,执壶斟酒,酒水盈盈流转,温婉的模样如新嫁的小娇妻。
鸣佩得知杨逸的身份后,激动的情绪一直未曾平复,花靥含露,婉转相迎,频频向杨逸劝酒;
杨逸方才已有六分醉意,再被连翻灌酒,一时醉眼朦胧,坐着也是摇晃不定。
鸣佩趁机依到杨逸身边,娇声说道:“杨学士才高八斗,名传宇内,一曲雁丘词让多少女儿家神魂相予,奴奴有意参加今年的花魁大赛,可奴奴在京里无依无靠,如今连唱词都还没有,杨学士今日可否赐奴以丽句华章。”
“这……这有何难!”
杨逸酒酣眼迷,醉态可掬,晃晃悠悠地伸出手,捏住鸣佩那圆润如玉的下巴,风流不羁地往她那张粉脸上吹了一口酒气,放声大笑不止。
鸣佩任他捏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玉臂圈住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道:“不知杨学士要奴奴以何相报?”
杨逸醉意本浓,被这小妖精一再撩拨,心火徒升,不禁抱住她那柔软的腰肢,狠狠地吻在她那娇艳欲滴的香唇上。
鸣佩虽然满脸羞红,却没有反抗,娇体在他怀里轻轻地扭动着;
琴操在旁边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丽色倾城的脸上也有些嫣红,她不觉咬了咬自己的樱唇,目光如水般,静静地流淌在杨逸身上,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逸把鸣佩吻得娇喘吁吁,酥胸起伏如涛,才放开她,仰头大笑道:“这词不……不是我的,就……就且要你一个香吻以报吧!哈哈哈……”
鸣佩喘息未定,连忙问道:“那是何人的佳作?”
“是我……我家清娘的新作!听好了!”
杨逸再次在她粉脸上一捏,吐着满口的酒气吟诵道:
昨夜风狂雨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鸣佩听说不是杨逸的大作,本有些惆怅,等把这曲《如梦令》听完,不觉大喜过望;
这首小令初听便有婉约清新之感扑面而来,以物喻人却不着痕迹,一问一答,构思巧妙,细腻而传神,在词作中极为罕见,让人不禁拍案叫绝。
便是性子恬淡的琴操听了,也是眸光大亮;鸣佩激动得主动送上了一个香吻,然后连声道谢,频频劝酒。
杨逸最后被灌得酩酊大醉,李一忠几人互望一眼,嘿嘿笑着跑了。
琴操和鸣佩合力把杨逸架回自己的香闺,杨逸外表看上去文质彬彬,身上肌肉却甚是健壮,加上他不停晃动,两个美人儿被晃得东歪西倒,差点架不住他。
鼻中钻进诱人的体香,让他双手下意识地摸索着,两个美人儿酥胸粉臂都被他摸了个遍;
琴操与鸣佩两张俏脸羞红难抑,谁也不敢看对方,好不容易把杨逸架回房间,鸣佩逃也的跑出去说道:“姊姊你先照应当着,我去煮些醒酒汤来。”
躺在床上的杨逸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他说些什么,琴操理了理自己零乱的衣裳,坐在床边默默地守着他。
眼前这张俊逸的脸孔,给琴操的感觉若远若近,仿佛前生就曾遇见,却又淡若天边的白云;
但毫无疑问,这世上或许只有他最懂自己的心。去年在杨家暂住,与杨逸或是煮茶细品,或是抚琴听曲,其实彼此间的话不算很多。
但琴操却怎么也忘不了那首《伽蓝雨》,忘不了那个初秋的早晨,忘不了那低沉的哼唱,忘不了那珠盈泪坠的弦动之声:
浮屠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杨逸回环州后,她默默地回了江南,离得越远,却发觉心中越是零乱,在她看来,杨逸那曲奇怪的伽蓝雨,分明说的就是她的遭遇,谁知女儿心?听了便断魂。
多少清灯黄卷、冷雨敲窗的日夜,为何却是眼前这个人最懂得?
琴操一双眸子不觉间涌上一层热雾,默默地看着身边这张俊逸的脸孔许久,她缓缓俯下螓首,悄悄献上自己欲说还休的一吻。
杨逸半睁朦胧的醉眼,嘴里也不知轻唤着谁,琴操见他醒过来,吓得连忙要逃,却被他顺手揽住了小蛮腰往床上一带。
琴操娇呼一声倒在他身上,不等她挣扎起来,檀口已被火热的嘴唇封住,那双大手更是在她身上肆意的攻城掠地,刚刚整理好的衣衫又被他弄得一片零乱。
那热烈的吻,让她有种窒息到感觉,琴操微微一挣扎,很快就停了下来,任由他在身上侵掠着,不一会儿,她身上的衣裙便被杨逸半撕半扯着剥开;
那如白玉雕像般美丽的娇躯显露无遗,玉颜春妍,黛眉弯弯,细长的粉颈下一片冰肌玉骨,一对美乳细嫩得如同透明一般,随着呼吸娇颤不已,纤腰一握,香殿圆挺,玉腿如柱;
这样一具美得让人窒息的香躯,本是让人留恋难舍,百般怜爱的,醉态朦胧的杨逸却不知怜香惜玉,粗暴地将美人掀下来,带着沉重的呼吸便翻身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