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奇,修行界中,随便指点哪个后背一下,足以让他受用不尽。
偏偏遇到了言阙这个穿越者,认为基础才是最重要的!任由师傅廖风白如何威逼利诱,坚决在这三门剑法精通之前,决不学习任何剑法,免得受不了诱惑,浪费了最好的时光!
“言师弟!言师弟!你在哪儿?”一道剑光倏忽而至,在震峰上空不断盘旋。
“付师兄,这儿呢!”言阙一听声音,脑袋耷拉了下来,无奈的喊道。
剑光落下,露出了一个络腮大汉,足有两米五高,铁塔一般矗立在那。
大汉双眉如刀,飞耸入鬓,双眼炯炯有神,神光内敛,一看就是修行有成之人。
“付师兄,啥事这么急慌慌的。”言阙有气无力的道,头都懒得抬一下。
大汉毫不在意的爽朗一笑,摸了摸言阙的脑袋,瓮声道:“震峰这些年就你一个人,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过来的。”
说着,大汉伸手往怀里掏摸,摸出一面木质令牌,随手丢给了言阙。
“大比又要开始了?”言阙眉头一皱,说道。
付师兄熟练的摸出一根香烟,点火抽了一口,一脸惬意的道:“每年一次各峰弟子小比,今年是每十年一次的大比,各峰精英齐聚,连闭关好久的许多真传都要露面了!唔,这玩意真不错,爽利!”
言阙随手掏出一个布袋,扔给付师兄,道:“你个烟鬼,我大半的香烟都进了你的口袋了!”
付师兄嘿嘿一笑,一把抓住布袋,打开看看,上百跟冰清草制作的香烟齐茬茬的躺在袋子里,满意的收了起来。
“不是师兄说你,你以前年纪小还有说辞,偌大的震峰就你与廖师叔两个人,这满山的资源奇珍,惦记的人可不少,很九峰长老、弟子都不满意你师徒二人独霸这么多好东西,都憋了一肚子气呢!”
“有本事就拿走,把气撒在我身上算什么?”言阙没好气的道。
“青云山弟子过万,资源也是有限的,拢共就那么多资源,你师徒就占了近八分之一,能不惹人眼红吗,廖师叔没人敢惹,你嘛!嘿嘿嘿......”付师兄意味不明的笑道。
言阙叹了口,无奈道:“看来这次是跑不掉了,十年大比啊,可不能给师傅丢脸,谁叫咱是青云八杰呢!”
“得了吧,你这青云八杰的水分谁不知道,要不是老付我跟你厮混的熟,肯定也眼馋你这满山的宝贝啊!”付师兄羡慕的道,眼镜瞄了瞄一眼偌大的震峰,差点红了眼。
付师兄名叫付山,是青云山艮峰峰主青云八杰之一蒯堂的弟子,艮峰真传,入门十五年,精通艮峰绝学山海剑经,一柄重剑,领袖青云山年轻一代,罕有敌手。
蒯堂身为青云八杰,一身修为自不必说,掌管青云山一切刑罚之事,积威甚重,深的青云弟子敬重,门下弟子也是个个一丝不苟,谨言慎行,除了这个付山。
付山别看长相老成,确是个话痨,玩心甚重,把话都能说出花来,每天东拉西扯,搞得蒯堂很是不爽,但是又是自己的得意弟子,视为衣钵传人,当真是无可奈何。
“蒯师伯打发你过来就说这个?”言阙道。
“师傅就说让我来通个气,谁叫就我跟你关系好呢!”付山一把搂住言阙的肩膀,哈哈笑道:“整个青云山谁不知道,我付山跟你关系最好.....”
言阙无奈的听着付山巴拉巴拉的没完没了,不禁翻了个白眼。
“行了行了,不就是来敲诈点香烟吗,我还不知道你!”言阙无奈道。
“知我者,言师弟也!”付山一边说话,一边吞云吐雾,顺便塞了一根给言阙。
两个人就这样在青云山上,修行圣地,无所顾忌的吞云吐雾,漫无天际的聊天打屁。
少年青葱不知愁滋味!莫过于此。
呆了大半晌,付山过足了烟瘾,又敲诈了一袋冰清草香烟,美名其曰献给蒯堂,才心满意足的御剑而去。
言阙不由得发愁,自己虽说是真传青云八杰,正儿八经的练了十三年青云剑法,但是三门基础剑法,估摸着在大比上肯定讨不了好。
心中烦闷的言阙不由得嘟囔道:“人家穿越,我也穿越,这特么什么事,给个随身老爷爷也好啊,再不济给个天赋超群,一学就会的技能也好啊!好嘛,到自己这连个毛线都没有。”
言阙长剑一扔,又躺在了草垛上,念念有词道:“震为雷,来个雷劈我一下,给个特殊体质啥的,安慰奖嘛!再不济来个奇遇啥的,也让我心里平衡点不是。”
睁大了眼睛,言阙目不转睛的看着片片白云的天空,仿佛在等待奇迹降临到自己身上。
过了许久许久,言阙眼睛早已刺痛的不行,哇哇大叫双手捂着眼睛一头扎进了草垛。
良久,一个脑袋探了出来:“作为穿越一族,真为自己丢脸。”
兴味索然的言阙伸手一招,三尺长剑又飞回手上,御剑往震峰上唯一的一座大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