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得晚了,早个几十年葬下去,说不定……哈哈……”黄乾穗哈哈大笑起来。
“姐夫,那个朱医生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孟祝祺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么,已经见到首长了,没有问题,首长说,既然寒生暂时还没有决定下来,可以先让朱医生回来,搞好关系,再逐步的做思想工作,事情搞僵了,反而不好,你放心,首长派人陪着朱医生正在游览京城的名胜古迹呢。”黄乾穗拍拍小舅子的肩膀,笑着说道。
孟祝祺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不小心,把寒生家的房子给点着了。”
“什么!你把朱医生家给烧了!”黄乾穗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孟祝祺惊恐的嗫嚅道:“是,是的,已经烧光了。”
黄乾穗略一沉吟,又露出了笑容,说道:“这很好嘛,这是拆迁旧房,由政府出资盖新房,这次要盖成传统的徽式建筑,三进院子,种上名贵花草树木,对了,门口再蹲上两只大石头狮子。要快,马上就办,明白吗?”
孟祝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黄乾穗。
黄乾穗厉声道:“你听不明白吗?我要你立即给寒生家起新房,要赶在朱医生回来之前。”
“我,我明白了。”孟祝祺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次日,镇政府组织了一拨人马,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南山村,在烧毁的宅基上重新开始建新房,按照三进大院布局,依照传统的徽式建筑,开始了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的施工。
资金已由县政府财政局专项下拨,县里还派了两名工程师前来现场监督。
二十来天后,一幢崭新的徽式院落建成了,三进大院,十余间屋子,并配有家具、厨具和床上用品,朱红色的大门前,果真蹲坐着两只青石大狮子。
新屋终于落成了,婺源县革委会主任黄乾穗亲自前来视察,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轻车简从,只带了几名心腹。
“不错嘛,嗯,够气派。”他拍了拍门口的青石大狮子的脑袋,爽朗的说道。
孟祝祺将其迎进朱红的大门内,院子里种满了金桂和银桂,盛着兰花和兰草的花盆摆了一溜儿。
“对了,朱医生和寒生父子两代神医,这是我们婺源县的骄傲,做好他们的后勤保障工作是我们地方政府的责任嘛,你们把这里面的情况拍摄下来,我要是寄到京城去的。”黄乾穗吩咐手下从各个角度拍下照片来。
“嗯,这床铺还是柔软地,采光也不错,同志们辛苦啦。”黄乾穗提高了声音说道。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孟祝祺带头,底下众人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一行人来到了正厅里,黄乾穗四下里看了看,手指着中堂之上说道:“这里要挂一张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画像,左右两侧对联是毛主席语录,就写‘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横批就是‘日月更新’吧。”
“是,黄主任,我们立刻就办。”手下人唯唯诺诺道。
“好,你们就在这里吧,我和孟主任到外面走走。”黄乾穗吩咐说道。
他和孟祝祺两人出了村,朝南山灵古洞方向走去。
穿过了那片竹林,钻进了灌木丛,黄乾穗来到了太极阴晕处。
孟祝祺从怀里掏出了事先准备的一把香,拿火柴点燃后交到姐夫的手里。
黄乾穗将香插在了地上,然后双膝一曲,跪在了太极阴晕前,虔诚的说道:“爹呀,千岁今日来给您上香来啦,请您保佑建国早日入主京城,也不枉您老人家疼他一回,孩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的孙子,您老人家可是一定要谅解的啊。”说罢,恭恭敬敬的大磕了三个响头。
秋风萧瑟,枯叶落地重又被风儿卷起,簌簌作响,呜呜的风声里仿佛裹挟着金戈铁马之声。
“不,不要战争,不要流血,让您的孙子建国和平的登上历史舞台,掀开中国历史新的一页。”黄乾穗口中喃喃祈祷着。
“嘎嘎”叫声响起,两只硕大的黑乌鸦蹲在灌木丛上,邪恶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是什么兆头呢?黄乾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