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让御林军翻墙进了院中,先去把里面的人控制住,捉拿了一个个仔细审问。刘愈再看柳丽娘,此时的柳丽娘含笑看着他,就好像很喜欢看刘愈着急的样子。
“丽娘你实话实说,这些是什么人?在长安城有何目的?”
柳丽娘笑道:“小女子并非不想说实话,只是有些事只能帮到如此,如果刘将军还有什么疑问,明rì可到晓花楼一见。小女子这些褥子都会很安份呆在那里,当然是会乔装过的,刘将军应该认得。”
刘愈点头,猜想柳丽娘说的乔装应该是装扮成老头的模样,在晓花楼里当个“piáo客”就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那就此别过。”
刘愈没为难柳丽娘,既然柳丽娘给他提供了这个线索,刘愈也知道她是在帮忙而不是在落井下石。等柳丽娘离开,霍病才问道:“司令,不是说要拿下她?”
“先不提此事,把里面的人先拿了再说。”
御林军已经从不同的方向杀进了院中,而刘愈则带着侍卫从正门浩浩荡荡开了进去,一进门,便见到里面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大红灯笼高高挂,宾客穿梭于正堂内外,几十张桌子,来赴宴的人至少有一百多人,刘愈见到很多脸熟的,都是穿着平常衣服的朝臣,李延年所负责的户部的官员居多。
本来在新chūn佳节,长安城也不禁宴请宴会,而第二rì便是上元节,在上元前夜有宴会活动也份属平常。但这次的宴会明显有些**,不但有歌舞的表演,还有一些穿着花枝招展衣衫单薄的青楼女子,就好像一次露天的**舞会,还是大冬天里举行的,刘愈心说这些人还真不怕冷。
见到御林军进来,本来的声乐停息,所有人都有些惊惶,随即刘愈和霍病气势汹汹带着侍卫进来,见到刘愈,这些官员明显有些心虚,就好像在行勾当被朝廷逮个正着。登时院子里安安静静,隐约只能听到正堂里传来一个猥琐的笑声,在笑声中还有女子几分yù拒还迎的劝酒声。
正是刚才刘愈在后院见过的李延年和那名叫韩琦的女子。
刘愈看了眼霍病,霍病伸手一把抹去流出来的鼻涕,像一支利箭一样冲进了正堂中,随即传来李延年的喝骂声,霍病虽然浑,但也不是不知分寸,只是将那女子“拎”了出来,李延年背后跟着,当李延年见到刘愈,这才收住声。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那女子一副娇滴滴身轻体虚的模样,就好像一碰身体就会散架。
霍病也不惯她毛病,直接将人提到正堂前的石梯下,把人按在了地上。那女子想要再求饶,人已经被一众御林军捆缚起来。
“模样长的挺标志。”刘愈走上前看了一眼,冷笑说了一声,再看一眼李延年道,“李尚书,真是好兴致!”
李延年见到刘愈,恼怒中又带着几分不甘,他虽然恨刘愈把他女儿给拐走,但若不是刘愈的关系,他也不会在朝中如rì中天晋升到户部尚书,受到朝廷上下的热捧。而因为新皇的登基,有消息说李延年将会迁为吏部尚书,现下长安城很多人都在巴结他,今天的宴会就是户部的大臣为了拉拢他特地举行的。
“拜见武义侯。”李延年拱手行了一礼,没有太多话,酒也好像醒了。
刘愈对御林军吩咐道:“此处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不许离开。若是有人敢私逃,格杀勿论!”
刘愈这一放狠话,那些大臣都有些发颤,刘愈就好像在杀鸡儆猴一样。他们虽然觉得今天的宴会有些过火,但也不至于要到“格杀勿论”的地步,这些人再看看李延年,大概又猜到刘愈是在向李延年施压。
刘愈命人将府里上下所有的舞女,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抓到京兆府去审问,因为人太多,京兆府人手不够用,刘愈又增调了城防司的人审讯。
这一夜长安城里的几个衙门里很热闹,也很张扬。刘愈也是故意这般张扬,他倒不怕打草惊蛇,他还巴不得乱党在得知消息后有所收敛。
审讯一直持续到深夜,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名叫韩琦的舞女很强硬,不管怎么用刑,就是不肯交待跟那神秘男子有往来的事。而那男子也是打死都不肯招,就像是被人洗过脑一样,完全不记得那回事。
刘愈这下更加觉得事情不简单,如果不能在上元灯会之前破获这案件,很可能会带来长安城里的一次大的混乱。而为今最好的办法,可能只有再次戒严一途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