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半山别院,鹿游园第一时间找到侯玄松,侯玄松听了下人汇报鹿游园这么晚是去了烟花巷柳之地,着实为自己女儿曾经的遇人不淑,深感不快。
“游园君,你莫怪老夫多管闲事哈,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鹿游园轻咳两声,“尚书大人怕是误会了,我是去找人的。”
“哦?去那样的地方难道不就是去寻姑娘的?”
“是……寻一位娘子,可是我原以为那是个君郎。”
侯玄松不知他在说些什么话,一脸的莫名其妙之情。
“尚书大人你可认识那第一镖局的花落秋?”鹿游园挑明话题。
“花落秋?”他在脑中开始回忆。
鹿游园帮他核实着,“就是那个住在藏花阁的能人。”
“我们确曾有过一面之缘,他怕也不是个好人吧!”侯玄松竟然这样评价。
“这其中有何缘故?”他追问。
说起来这个事跟侯玄松确实一点关系也没有。
刚到江南的侯玄松不问世事,圣上离都,他身为朝廷官员,实则和其他难民没有两样。
这些年来,江南的达官显贵早就已经把这个藏花阁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之地,藏花阁就好比这城内的消息集聚地。
没有什么大事小情是花落秋不知道的。
侯玄松不是第一个南下避战的京师官员,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花落秋在此前与他素未谋面,就已经“久仰大名”。本地的官员对其熟视无睹,没有人去拜会,更没有人用言语维护,对于他这样一个太常的级别,身在乱世,形同虚设。
“我只是听闻这个花落秋很会官商勾结,赚了不少黑心的钱吧!”侯玄松漠然置之。
鹿游园点了点头,“她的手伸得够长,不光做镖运生意,实际上藏花阁才是他的主业。”
“看来,传闻不是假的,那个花落秋还真是个草包傀儡。”
“那个?什么意思!”鹿游园不解。
“你不是说你见到的正主是个娘子,我见的花落秋可是个君郎。”
原来,在外都是花落秋的夫君冒用她的名讳示人,她才是幕后掌舵人,所有识得花落秋的人都以为她是一个堂堂君郎,却不知她实为一个娇羞娘子。
“尚书大人所见的那个花落秋现在何处?”
“好像已经被暗害了,大概是在运镖的路中遭遇了匪徒。”
果真如此!
“那么,他死以后这个第一镖局还在经营吗?”
“关了,他一死就关了,大家都以为花落秋死了,人心散了!”
鹿游园越发地想不通,难道花落秋就是因为其他本地官员对侯玄松心怀鄙夷,就决然不接受和自己这一方不合作?这里面不会有其他问题?
“尚书大人,不瞒你说想要解决我们眼前的征粮难题,这个花落秋可是关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她拉进我们的阵营?”
侯玄松听了这个说法,着实一惊,“你是想请这个正主重打锣鼓再开张?”
“她已然答应我协助官方运粮,可是……可是她听闻我是您的部下,不情愿与我连手筹粮!”
“呵呵,我倒要问一句,游园君,你缘何认定她一介女流有这等本事,能完成我们都做不到的艰巨任务!”
“尚书大人,她就是真的是最后一招棋,别看她是个娘子,但她有我们没有的东西。”
“你说的是藏花阁的各路消息?”
“确切地说是关于商贾大户的账簿和官商勾结的详录。”
“游园君吖,其实我们本可以不这么麻烦!”侯玄松打起官腔,“我们不需要那么客气!”
“尚书大人,我答应你,这个人不奏效的话,我们就用兵。”
“你到底在担忧些什么?”侯玄松甚是费解。
“我怕以石击卵,一无所获,毕竟在这样外患不断的情况下,能不再起内部冲突,就算是给圣上分忧了。”
“有志之士,有志之士啊!”他慨叹一番。
“尚书大人,过誉了。”
“其实,只要我亲自去一趟,她就会助你我一臂之力。”侯玄松总算是吐了口。
鹿游园像是看到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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