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里是哪里,外面又是什么样子,我们完全不知道。”
“就好像我身上的伤,都是试图逃跑的时候,被抓回来打出来的。”
林菀白说得干脆,好像她身上一点痛楚都没有。
钱小沫咬着唇角,难道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吗?
她来的时候也被蒙上了眼罩,一直到这里,眼罩才被解开,所以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不等钱小沫再开口,紧锁的铁门这个时候开了,户外的亮光射进来,一时间,三个女人都没有办法适应。
“喂喂喂,起来!医生来了,赶紧的,东家说了,得留活口!”
黑衣人大步走来,一把抓着钱小沫站了起来,粗鲁野蛮,疼得钱小沫一声闷哼。
医生当着黑衣人在场就要替钱小沫检查,她突然睁大眼睛拼命地挣扎。
“你们不出去,我怎么检查?”钱小沫冲那群男人嚷嚷着。
“这是命令!”
“你们在,我绝对不接受检查!”
钱小沫斩钉截铁地低吼,一口咬在黑衣人抓着她的手上,毫不客气,死死地咬下去。
“啊!!”黑衣人尖声尖气的惨叫,一把推开钱小沫,扬手又是一巴掌抽在钱小沫的脸上。
她脚下站不稳,正好撞在了林菀白的身上,她赶紧扶住了钱小沫。
“好你个娘们!给你看医生还敢咬人!看我不抽死你!”
“等等!”林菀白大步冲出来护在钱小沫的面前,“你们东家不是要留活口吗?你想抽死谁?你就不怕回头你的东家就扒了你的皮!”
那人怒目圆睁,咬着牙,只得把手收了回去。
“好啊!今天便宜你们,哼,明天,老子们用鞭子来伺候你们!走!”
乌压压的黑衣人都转身离开,还有人不屑地在嘀咕“这种货色有什么可看的?”。
钱小沫也不在乎,铁门关上,黑暗如海水似的将他们淹没。
医生无法适应光线,刚刚拧开手电筒照了照,“咦,受伤的那人呢?”
手电筒的光线范围里,只有林菀白一人,后者的脸上是似有似无的笑。
“我说……唔……”
钱小沫踮着脚,伸手从医生的身后将他的嘴死死捂住,一手抓紧了他的胳膊。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夏沁站在医生的侧面,手里握着从医生的工具包里抽出的一枚小刀,刀尖对准了医生的咽喉,“杀人这种事情,从来都不要技术。”
“呜呜呜……”
医生吓得满头大汗,手里拿着的手电筒,颤抖了两下,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林菀白走过来,捡起手电筒,刺眼的光对准了他的眼睛。
医生难受的呜呜直叫,摇头晃脑的挣扎,立马闭上眼睛。
钱小沫越发用力捂着他的嘴,夏沁的刀尖已经刺破他的皮肤,吓得医生浑身僵硬。
林菀白拿着手电筒一直照着他的眼睛,冷笑着,“从现在起,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
“我松开手,你敢呼救的话……”
“我保证他们人还没冲进来,我手里的刀子已经刺穿你的动脉血管!”
医生只得点头,他完全无路可走。
于是钱小沫渐渐松开了医生的嘴,夏沁的刀子却逼得更紧,吓得医生连连说道:“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
“这是什么地方?”钱小沫开口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外面是大型的炼铁厂。”
“南西坝的炼铁厂?”夏沁横了横手里的刀子。
医生赶忙点头,“我不知道南西坝在哪里……我只知道,外面很宽敞,没有山……”
夏沁喃喃自语,“是南西坝没有错。”
“奎因准备把我们关在这里多久?”林菀白问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
“喂!老家伙,检查好没有?”
铁门外,黑衣人已经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该说什么,你很清楚!”钱小沫在医生的耳边威胁着。
医生点了点头,咽着吼中的硬物,颤抖着回道:“快了!还需要点时间!”
“老家伙,动作这么慢!”
黑衣人不耐烦地吐了口唾沫,双手叉腰站在铁门外,食指揉了揉鼻尖,风里都是炼铁的刺鼻味。旁边一跟班贴上来,谄媚地笑道:“头儿,局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儿个头儿可得把昨天输的钱捞回来啊!”
“都这个点了?让他们等着我,我没来,谁都不准先开始!”带头的黑衣人转身一脚踹开了铁门,怒吼道,“丫的,好没有?老子现在赶时间得赶紧给东家交差去!”
有了户外的亮光,林菀白知趣地熄了手电筒的光。
夏沁手里握着小刀,刀背上有触目惊心的血色,脸色煞白地缓缓抬起头来。
“你们在做什么啊?”黑衣人恼怒地一声低吼。
钱小沫却始终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