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被气得胸口起伏得厉害。
虽然霍显昨晚回来已经把酒吧里的事大概说了一下,他只当是小事,没想到一大早各个股东就争先恐后的打电话过来。
他有生以来的脸面估计全在这两个月丢光了。
司马馨亲自倒了杯水放在霍天凌面前,轻抚着他的背,柔声道:“天哥,你消消气。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能起伏太大,会对身体不好。”
站在餐桌前的霍斯二话不说就直直跪了下去:“爸,都是我不好。您不要气坏了身体,我不应该跟三弟吵。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我应该让着他的。”
霍斯张口闭口的三弟瞬间把霍显炸毛:“狗屁!谁是你三弟了!杂种也敢自称是我哥!你配吗!”
“阿显!”司马馨厉声喝止,霍显才不甘愿地将头扭向一边,却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
雏凤就是面上的功夫再好,此时的面色也不由变了又变。
霍斯连忙拉住她,并冲她摇了摇头。而他转头看向霍显,眸底笼着一层浓浓的伤痛跟无奈:“阿显,就算你不承认我是你二哥,但是血浓于水,我们是兄弟这件事是抹不去的。”
“是啊,血浓于水啊。”雏凤的脸上也已经换上了长辈亲切的笑容:“阿显,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牵怒阿斯啊。我千错万错,可是阿斯他有什么错?二十多年来我也不曾想过要带阿斯来认祖归宗,如果不是我父母丢下的那身债引来的祸。还让阿斯三番四次地差点被打死,我想到死我也一定不会告诉阿斯他的身世,也不会带他来找你们的。”
邹凤几句话述说了她曾经的坚决,跟现实的残酷让她不得不妥协,从而做出了无奈的选择。
“做为母亲,只要儿子平安,我可以做任何事,即使是千夫所指我也不在乎。”字句铿锵有力,而坚毅。
霍斯低垂下头,他的面部阴下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司马馨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子微动。
雏凤转而面向司马馨,语气真切:“馨姐,我们都是做母亲的人,我想你一定最能体会我的心情。只要阿斯能有霍家的庇护我就安心了,那件事归根究底是我的错,馨姐也请你……。”
“雏女士。”司马馨面带笑容地打断了她接下去要说的话。
司马馨含笑道:“您叫我姐,好像不太合适。从年龄看,您好像还比我年长几岁。”
雏凤眸底闪过一抹亮光,面上却有些尴尬:“那要不然我就托大叫你一声馨妹。”
司马馨唇角抹开了一丝浅薄的笑意,双眸微眸,笑却不达眼底:“雏女士真是说笑了,姐妹怎么能随便乱认的。况且,在我的心底,我的姐姐永远只有一个人。”
雏凤的面色微微一变。
司马馨又接着道:“而且雏女士刚刚说的也不对,我们霍家在天鑫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一些小家族是没法比的。阿斯即是天哥的亲生儿子当然是没有流浪在外的道理,竟然天哥已经认了阿斯,那他自然是霍家的一份子。”
她的目光轻轻一移,落在了雏凤的身上。很平常的一抹视线,可是却仿佛天生拥有着高人一等的优雅气质。
雏凤的神色未有丝毫变化,只是只有她知道,那只紧握的拳头,掌心因为指甲的渗入而流出了鲜血。
霍斯也不由抬头看往正前方,那个女人明明已经是五十的年纪,可是却有着四十左右的面容与皮肤。同为世家出生的背景,从一出世就注定高人一等。
耀眼的日光由屋外倾映而入,白芒而耀目。让本就精致而华贵的大厅,显得更加的遥不可及。也如那端坐在餐桌上的三个人,如璀璨的星辰,让他无法触及。
他再次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