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班长带他来换药,宋军医昨天值夜了,在睡觉,我替他换药呢!”夏铭解释道。
“是这样,忠义的伤不要紧吧?”赵斌假装关切的询问道。
“多数是皮外伤,不过有几道伤口比较深,没处理好,我给他重新处理了一下,问题不大!”夏铭道。
“问题不大就好,夏军医,忠义差一点惨遭狼吻,你可要多多关心,用好一点儿药!”赵斌假惺惺道。
“我知道了,团座!”
“那个黄班长是我派来照顾许忠义的,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去做,给你跑跑腿!”赵斌将黄班长叫了进来道。
“不用了,团座。医务所有医护兵。黄班长又更重要的事情。不必留在医务所!”夏铭拒绝道。
“这,好吧,黄班长,既然夏军医这里不需要你,你就回班里去吧?”赵斌想了一下,冲黄班长挥了挥手。
“团座,我要工作了,您还有事吗?”
“没。没了,我就是来看看,夏军医,你忙,你忙,我先回去了!”赵斌讪讪一笑,抬脚往外面走去。
“接下来,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夏铭点冲许忠义问道,“赵斌的人肯定没走远?”
“他已经怀疑我了!”
“怀疑到不至于,我想他也许想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你!”夏铭道。“他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可他怎么除掉我,利用这次演习?”许忠义反问道。
“如果我们失守,必然有人要担责任,他需要一个替罪羔羊,所以他必须让人盯着你,如果找到你通敌的证据,那最好,没有,他也会安排人揭发和栽赃的!”
“演习导演组有规定,赵斌他也不能用这个致我于死地!”许忠义道。
“把你从特务团开除,你也别想再四十一军混下去了,他在逼你主动离开,然后再给你按上一个逃兵的罪名,直接把你处决了,你死都背着骂名!”夏铭冷笑道。
“很歹毒的阴谋!”
“他要是不阴毒,也不会爬上特务团团长的位置,老许,你在特务团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老夏,这些我都知道了,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许忠义道,“能不能求得一线生机,就看你的。”
“需要我做什么?”
“借你的白大褂子一用!”许忠义想了想,缓缓说道。
“想让我主动帮你,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所以我准备打晕你!”许忠义一抬手,轻轻的在夏铭的后颈部一击!
“我需要晕多……”夏铭望着许忠义,最后一个“久”字还没有说出来,人就已经晕倒在地了。
打晕夏铭后,许忠义脱下了他的白大褂,然后换上病号服,加他扶到病床上躺了下来。
将夏铭的脑袋转向一侧,这样即便是有人进来,也不会发现病床上躺的人不是他。
戴上口罩,许忠义夹起记录板,他对夏铭非常熟悉,身高也差不多,还能模仿夏铭说上几句,所以,只要出了医务所,他就自由安全了。
前提是,不能被人发现夏铭昏倒在自己自己的房间内。
不知道东抗方面会在什么时候发起攻击,但许忠义的直觉,他们不会选择夜袭。
白天袭击虽然不占优势,但是绝对会打特务团一个措手不及,从他的观察看,茅荆坝白天的警惕性非常低,攻击是非常有利的。
如果他来选择攻击时间的话,会选择巡逻交接班或者吃饭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茅荆坝上的警惕性会降到最低。
打开门,许忠义往外面瞄了一下,他看到了黄班长的身影在医务所的大门口闪了一下。
果然,赵斌并没有因为他在医务所而放松了对他的监视,他还派了班长守在了医务所外。
赵斌究竟是想抓自己“通敌”的证据,还是逼自己主动还击呢?
还是两者都是他的目的?
赵斌容不下自己,如果仅仅是妒贤嫉能,那还不至于你死我活的地步。
真正的原因是赵斌私底下走私贩卖鸦片,本来这算不上什么大罪,军阀私底下贩卖烟土,补充军资,这很多人明里暗里都在干。
可是赵斌用的是特务团的军饷,而且还是瞒着上面的人,私下里走私烟土!
这要是让上面知道了,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知情的要么被他拉下水了,要么已经人间蒸发了,而他还活着,是赵斌最大的威胁。
为什么不上告,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做不到,他一个小卒子,别说见不到孙魁元,就算见到了,他的话也未必会被采信,特务团上上下下都是赵斌的人,到时候告状不成,反成诬告,那他必死无疑。
但是他毕竟则会特务团有名有姓,赵斌想要无声无息的将他弄死,也不容易,总的堵住全团上下上千号人的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