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平日里,陛下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凤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灵魂很干净。”
“灵魂干净?”
绿衣不懂,凤瑾也没有解释的打算,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绿衣眸光闪了闪,弯腰退了下去。
昨晚上和绿衣说起掌事姑姑的事,凤瑾便动了心思。
亲政还远,掌控天下更是远得很,首要之事便是掌控她自己的寝宫和皇宫,免得睡觉都不安稳。
内务府总管李成英是裴琇的人,自然要换掉的,但先要做的是,给她的寝宫选一个忠心又能干的掌事姑姑,肃清寝宫里的蛇虫鼠蚁。
这便是她让绿衣做的事——找人!
不到傍晚,绿衣便回来了,脸色很沉重,凤瑾当时正在品茶,看见绿衣的脸色,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打趣道,“小绿衣,就算办事不力,找不到朕想要的人,也不用这么沉重吧?继续找就是了。”
绿衣没有笑,小脸苍白的看着凤瑾,抖着唇说道,“陛下,钟朗公子死了!”
凤瑾捏着茶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怎么死的?”
“说是失足落水!”
“可有人看见?”
绿衣摇了摇头,“没有,钟朗公子被人发现时,已经在荷花池里泡得身体都发白了。”
凤瑾脸色难看得骇人,声音猛地拔高,“荷花池!现在又不是荷花开花的季节!他会失足掉进荷花池?这话你信吗?裴琇,一定是裴琇!”
‘砰’的一声,凤瑾手里的茶杯被捏得粉碎,绿衣连忙扑过去,捧住她的手,惊呼道,“陛下的手流血了,奴婢马上去叫太医……”
“回来!”
绿衣刚跑出几步,就被凤瑾叫了回来。
“朕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绿衣回头,看见凤瑾坐在那里,夕阳的余晖从半开的窗户溜了进来,落满她的肩头,明明是很温暖的画面,可不知为何,绿衣觉得女皇陛下悲伤又落寞。
“绿衣,是朕的错,朕不该对他笑的……”
凤瑾喃喃的说道,脸上满是自责和后悔,手指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板上,她却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不停的说着是朕的错。
绿衣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流下来,她扑到凤瑾脚边,抱住她的腿安慰道,“这不是陛下的错,这也不关陛下的事,都怪那些坏人……”
“既然朕保护不了他们,就不该把他们收入后宫。”
凤瑾知道裴琇为何对钟朗下手,一方面是钟朗对她笑对她示好,另一方面,是因为昨晚的事,裴琇在警告她。
“绿衣,这个仇朕记下了,总有一天……”
凤瑾没有说下去,绿衣却已经明白了,她小心的拿了棉布包裹着凤瑾的伤口,低声道,“陛下,会有那么一天的。”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谄媚讨好的笑道,“陛下,相爷给陛下送了一个礼物来。”
凤瑾眸光冷了冷,脸色阴沉沉的,“什么礼物?”
小太监不知女皇为什么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答道,“是陛下最喜欢的礼物。”
凤瑾冷哼一声,就在小太监不知所措的时候,凤瑾冷冷道,“带进来吧。”
小太监答应一声,小跑着出去了,很快便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老一少。
老的那个大概五十来岁,一脸的精明强干,年轻的那个大约十七八岁,容貌俊秀,肌肤白皙,长得跟后宫的那些美少年们没什么两样。
凤瑾哪里还不懂裴琇的意思。
是示威吗?还是警告?
先杀了一个,再给她送来一个?
“草民裴忠,是相府的管家,奉相爷之命,给陛下送礼物来。”
“不必了。”
裴忠没想到凤瑾会拒绝,搬出了裴琇,“相爷说了,这是他送给陛下的礼物,请陛下一定要收下。”
凤瑾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用力掐着掌心,剧痛刺激着凤瑾保持冷静,她冷冷道,“裴卿待朕的心意,朕都知道,不过今日裴卿已经送了朕一份大礼,不必再送了。”
‘大礼’二字,凤瑾咬得特别的重,像是从牙缝里狠狠逼出来的。
裴忠愣了愣,刚要说话,凤瑾凌厉阴冷的目光扫了过来,竟让他浑身一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你回去告诉裴卿,今日他送朕的‘大礼’,来日朕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他!到那时,他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收下,否则,便是忤逆!”
凤瑾把裴忠的话还了回去,裴忠脸色有些难看,他哪里听不出女皇陛下的话不是什么好话。
“退下吧!”
裴忠眼珠子转了转,冲带来的俊秀少年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