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无争离去。
陈斌这才长长地舒一口气,面容复杂之至。
他一向温和,可他看到无争看他的眼神时,心中五味杂陈。
他觉得有些累了,无奈地坐在厅中,不知在想什么?
扎格娜。
夜里的不安宁,让她亦难以入眠,便跟阿诗玛一直在园中徘徊闲聊。
待到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以后,她这才独自一人进了花厅,默默地看着陈斌。
陈斌见她进来,柔声道:“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所以我一直在靠近院墙处散步。”她把后面一句话说得很重。
陈斌一惊,站起来道:“你看到什么了?”
扎格娜道:“你的功夫真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文弱书生,可你明明可以截住黑衣人,为何却又送他出园?”
陈斌顿时严肃道:“你不该让我知道这些,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殿下?”
扎格娜道:“你们汉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怎么能出卖你呢?”
“你就不怕我伤害你吗?”陈斌道。
“你不会。”扎格娜道,“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但你是个好人。”
陈斌叹了口气,无奈地坐下,柔声道:“今夜的事,你跟阿诗玛就当什么都曾看到,灵王已经察觉到什么,你们不该牵扯进来。”
扎格娜道:“灵王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一旦让他知道今夜的事,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既然我们将会是夫妻,也该知道为什么?”
陈斌犹豫了许久,无奈道:“因为那个黑衣人可能是我的哥哥,如果我不将他带出知州府,落到灵王殿下手里,结局你是知道的,他肯定会不择手段地从我哥哥身上找到他想要的。”
“你哥哥?”扎格娜道,“你怎么知道?”
陈斌道:“眼神,还有我刚才跟他交手时,他束手束脚,生怕伤到我。”
扎格娜道:“可既然是你哥哥,为何回去杀孙家兄弟,和灵王作对呢?”
陈斌伤感道:“我跟我哥哥从小时候分开,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因为他八岁起,他就被送进宫了。”
“送进宫?是?”扎格娜有些不好意思问道。
陈斌道:“你误会了,我家世袭金吾内卫,我五岁时,父亲病故,我们家必须有一个人代替他进入金吾内卫,所以母亲将哥哥送进去了,从那时候起,他再也没有回来。”
“我知道金吾内卫。”扎格娜道,“那不是从属于皇帝的杀手,只听皇帝命令,监察官员的组织么?”
陈斌点点头道:“可当今皇上登基以来,逐步不再信任金吾内卫,传闻这金吾内卫与襄平郡王勾结,如今看来是的。”
扎格娜道:“你哥哥是为了襄平郡王来杀他们的?”
陈斌道:“这扬州的局势,谁都明白幕后主使是襄平郡王,灵王来扬州,也是为他而来。”
扎格娜道:“可他们毕竟是兄弟,皇帝这么做,是不是想对襄平郡王从轻发落。”
“兄弟?”陈斌道,“皇族兄弟,那是仇人,你要知道灵王还有个名字,叫做邓灵,安邦侯的义子。”
“他?”扎格娜道,“你怎么知道?”
陈斌道:“这是个公开的秘密,谁都不能提,谁都知道,当年灵王跟八王爷失散,机缘巧合之下,他成了安邦侯邓宁的义子,可邓宁冤死,邓灵兵败漠北,而导致这一切的,恐怕也和襄平郡王相关。”
“为何?”扎格娜疑问道。
陈斌道:“灵王回京之后,所有他遇上的事端,都将矛头直向襄平郡王,而襄平郡王对灵王下手,这之间,难道还不说明什么吗?”
“这些我不知道。”扎格娜道,“忠义难两全,你做出这一步,恐怕以后再难回头,灵王一旦知道你们兄弟间的关系,怕是…”
陈斌道:“所以这一切,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个外邦公主,就算我有事,灵王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扎格娜道:“你在京城,不愿意跟我直接成婚,是怕连累我?”
“人生在世,身不由己。”陈斌道,“皇帝的旨意,我没法违抗,我必须把你留在身边,但我不想你参合进来,我的前途,注定渺茫,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不在乎,我既然跟你有了婚约,自然共进退,无论结果如何?”扎格娜动情道。
陈斌道:“你可以不去为自己考虑,可是你想过你们大草原么?一旦你出了事,两国交兵,在所难免,可我不能看着我哥哥一步一步地越陷越深。”
扎格娜无奈地坐下,一脸茫然地看着陈斌,又问道:“那你两个妹妹呢?”
陈斌无奈道:“她们什么都不知道,灵王虽然狠绝,但就算察觉到我,也不至于对她们下手。”
“你有十足的把握。”扎格娜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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