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楼青回来了,冬至才问了酒楼的状况。这些日子她不在,酒楼都是由楼青管着,她也是准备了解了解情况。
等楼青将这段日子的账本拿给她瞧了之后,冬至才彻底安下心来。
“对了,那跑马灯如何了?”冬至想起这事儿,问道。
说起这事儿,楼青倒是极为欢喜。他对着冬至一拱手,低头应道:“小姐,我派人去买了那跑马灯,回来之后就放在咱们酒楼,那些达官贵人瞧见了都是欢喜,开口要买。一共是二十盏,每盏三百两银子,倒也赚了六千两,出去买这些回来花的五百两,咱们净赚五千五百两!”
以往酒楼一直是卖各种吃食的,这回冬至直接寄了封信给楼青,让他去乌龙镇买跑马灯,当当即派小钟过去,拿回来时就卖了这多银子,这可是他没想到的。虽说如今酒楼也挣钱,可那还得人力物力,得靠多少人辛辛苦苦拼起来,可这灯不过就是买回来放在这儿,竟然就挣了这多银子,他倒是觉着比酒楼挣银子还简单。
“你莫打跑马灯的主意了,这东西也就图个新鲜,卖不起来的。”冬至瞧见楼青那满面春风的模样,打击他道。
楼青听到冬至这话,脸上瞬间便满是钦佩。自从他们的跑马灯卖完之后,京城便是开始有别家卖跑马灯了,他也就没有再去乌龙镇买了。他是在京中才知晓这些,而冬至却是自个儿预料的,这种远瞻如何不让他钦佩?
“咱们可是欠王家三十万两银子,还有七个多月就要还了,这银子可只能由酒楼挣,所以你还是抓紧了想些新花样挣银子吧。”冬至对楼青道。
之前在王清源那儿借来了银子,在外边儿耽搁了四个多近五个月,回来发现时间不够用了,为着能还他的银子,他们的酒楼可是得多挣银子呐。
楼青非常为难,四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酒楼虽说挣银子,可也赚不了这多。那些菜式就是再好,也只能有那多银子,每日里也只能接待那么多桌客人,这银子该如何挣?
“小姐……”楼青张了张嘴,可还是说不出推辞的话。他很清白自个儿没能耐短时间内挣这多银子,可他也知晓如今酒楼是小姐最大的依靠,若是酒楼挣不了这多,那就是小姐挣不了那多银子,一时之间他也是左右为难。
“你先回酒楼吧,这事儿我再想想法子。”冬至也知晓这般是难为楼青了,现在这事儿只能揽到自个儿身上。
楼青对着冬至行了礼,低着头退了出去。
等出了冬至的屋子,楼青才直起身子,想起这多银子的事儿,也不禁摇了摇头。这短的时间之内想要挣这多银子,怕就是王家也是办不到的,不知晓小姐要如何办。
对于这件事儿,楼青是既看好又看衰,若是以理智来说,他是不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这多银子的,可若是从情感上来说,他又是无条件的相信冬至。冬至总是能一次次让人吃惊,总是能打破别人的认知,这多年在冬至手下做事儿,他已是习惯了冬至的能耐。总是能一次次地将事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