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娘心里都有底,冬至自是安心了,她就是怕往后柳氏太好说话,管不住人。
中午吃饭时,二郎和三郎回来了,瞧见柳氏和马氏在做饭后,便是找了个借口,将冬至拉了出去。
“冬至,那懒懒是啥来头?”二郎将冬至拉到院子里,低声问冬至。
昨晚他们睡得死,没听见声响,今早一吃饭,便是瞧见家里多了个姑娘,他们不清楚那些个事儿,自是没开口,可听着爹娘话里头的意思,是要将这姑娘留下了。他们当时也不好说啥,如今回来了,自是要找冬至问清楚了。
既是他们问了,冬至便是原原本本地将这事儿说予他们听,他们听了之后,思索了会儿,没吱声。
“姐,你觉着这事儿怪不怪?”三郎抬起头,瞧向了冬至,开口问道。
冬至瞥了他一眼,问道:“哪儿怪了?”
“咱家刚说人手不够,要去买下人,她便昏倒在咱家门口,身世这般可怜,爹娘一听便是可怜她,要将她留下来,这些不觉着太巧了?”三郎仰着头,继续答道。
二郎听了也是连连点头,这些个事儿太巧了,那姑娘说的话他可是有些怀疑的。
冬至伸手,点了三郎的额头,“你啊,小小年岁便是如此多疑,将来可咋办?这小孩儿的心思可不能太重,会短命的!”
三郎摸着自个儿被冬至戳疼了的额头,撅着嘴不满地盯着冬至,冬至瞧着那样,真想伸手去揪他那已被养得有些肉的脸,可到底怕他真气着,也就忍了下来。
“我觉着三郎没说错,若是一个姑娘从小便是受了那些个冷眼,这多年了,那眼神能有如此清澈?但凡遭过罪的,那眼珠子都是有些浑浊的,她这般不谙世事,怕是有些问题。”二郎抚着自个儿的下巴,朝三郎努了努嘴,应声道。
冬至双手抱胸,好笑地瞧着这两人,开口调侃道:“爹娘那般好心的人,咋就生出你们两个疑心重的?小小年岁,不将心思花在读书上,倒是来猜忌一个小姑娘了,这是君子所为?”
“姐,就是因着爹娘太心善了,我们才这般猜忌,要不咱家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呐!再说,我们也是觉着怪,又没说她啥,你是不自个儿心里也在琢磨,这才这般说我们呐?”三郎嘟着嘴,反驳冬至。
这三郎,竟是这般直截了当地将事儿摊开说,那她也不藏着掖着了。二郎和三郎可说是家里想法儿离她最近的,她自是信他们的。
“没错儿,我心里也是纳闷儿,这好一个姑娘,那眼睛里是一点儿杂质都没,竟是吃了那多苦的。若是真的,那这姑娘心性是真真儿好。可咱家要买下人的事儿,只有自家知晓,这外人可是不知晓的,这姑娘怕还真是凑巧了。别的咱也莫急着说啥,人姑娘如今可还好好儿的呢,若是真有这些个事儿,咱们还真是对不住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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