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直接扑到了床铺上。
与她们乡下不同,王家这屋子里全是精致的雕花木床,上面铺着厚实的被褥,及是舒适。冬至刚一躺下,便睡着了。
她在屋子里头呼呼大睡,外头的王管家则去将这事儿禀报给了王老爷。
“这臭小子,哪有人将别个家好好的闺女拉到家里做丫鬟的?”王老爷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骂道。
每次遇见王清源的事儿,王老爷就是一肚子火气,从小到大,他给那臭小子擦过多少屁股!如今他是越发混账了,让他莫去惹沈家,他就是没长耳朵,这要是那位真计较了,他们这王家怕是得家破人亡!关了他这般久,刚一放出来就又给他惹出这事儿!这李冬至虽说是个乡下丫头,可她祖上还是有些背景的,如今又找着沈家当了半个靠山,上次沈家还为她出头去保了她那表哥,可见关系不一般了。
“老爷,要不让那李冬至回去?咱们就当是少爷不懂事儿,就让这事儿揭过去?”王管家试探地问王老爷。
王老爷叹了口气,靠到椅子上,闭了双眼,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歇息了一会儿后才睁开双眼,“那臭小子往后是要担起王家的,如今他也这般大了,过不了几年就得接手了。如今他做事儿,不能再如同前些年般处置了,这次便有他去吧,他是往后的当家人,说话得有分量,对的错的,只得我这当爹的给他担着了。”
“老爷,少爷也不是个不懂事儿的,他脑子好使着呐,铺子上的账他一瞧一个准儿!就是年岁还小,这心呐,浮躁。”王管家瞧见他家老爷对他家少爷恨铁不成钢,赶紧着插嘴安抚。
王老爷听管家的话,又想起打小王清源在生意上的悟性,心里头也宽慰了:“那臭小子,资质倒是真不错,他那鼻子,那是比我还灵!前段日子还提点了我,让咱们王家在丝绸铺子大赚了一笔!单单这资质,那是放在整个大越都是不差的,就是这心性呐……”
“老爷,这心性是得磨的,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年轻那会儿,闯的祸可不比少爷少呐。那时候,老太爷还不是整日里焦头烂额的?可自从您担下这王家了,那心性不久磨出来了?”王管家打小与王老爷一块儿,这般多年了,那感情也是不浅的,虽说他在生意上资质差,可在别的方方面面,那都是一手抓,这般多年了,主仆二人已是挚友,这说话,倒也没了那般多的禁忌。
王老爷想起自己个儿年轻那会儿,也是禁不住笑了出来。那时候的自己,每日里除了闯祸,那就没别的事儿干了,他爹整日里被他气得一瞧见他就想用家法,那会儿的他可比现如今的清源还招人恨呐!
“也罢,就随了那臭小子去吧,他如今这快活日子也不多了,趁着年岁小,多折腾两年。就是天塌下来,也有我这个当爹的给他顶着!就是那李冬至,咱们也不插手,让那臭小子折腾去。那丫头是个厉害的,竟是敢来与我叫板,也是得给她个下马威了。保不齐那臭小子将那丫头制住了,那咱们王家便是又多了一个助力。只是这丫头毕竟与那位扯上了关系,咱们也不能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