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冯婉听着夫人两个字,叹了口气,心里酸酸的,正要说话,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夫人,大少爷回来了。”说话的是老宅的管家。
冯婉一听立即变了脸色,冷哼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冯婉挂了电话,神色复杂地看着正在给傅臣商佩戴护身符的安久,“安久,臣臣……就拜托你了……”
“您去忙吧,一有消息我就通知您。”安久点了点头,神色如常。
冯婉神色无奈地走了。她那句话其实算是个试探,只可惜还是什么都没试探出来。这丫头这几年确实稳重多了,稳重得她都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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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傅臣商戴好护身符之后,安久又进了屋里给饭饭和团团也戴上了。
爱怜地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然后低头分别亲吻他们的额头,却在接触到团团的皮肤时,心里陡然一惊,急忙又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颈后,果然很烫。
“团团!团团!醒醒……”安久急忙把孩子叫醒。
“麻麻?”
“团团,告诉麻麻,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安久紧张不已地问。
团团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一旁也醒了过来的饭饭迷迷糊糊道:“葛格骗人!麻麻,葛格头晕,连书都看不下去了,可是葛格不让我告诉麻麻~”
不过这会儿她已经睡迷糊了,早就忘了团团的千叮万嘱,所以一股脑说出来了。
“团团,是不是真的?”安久急声问,赶紧给他穿衣服,“快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团团不肯配合,“麻麻,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喝点开水睡一觉就好了!”
“都烧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都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发现你身体不舒服!”安久自责不已地帮他穿好衣服,把他抱了起来。
“麻麻已经很累了!我不想给麻麻添麻烦……”小家伙依赖地搂着她的脖子,声音听起来比她还要自责,自责自己生病让妈妈担心。
安久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又摸了摸饭饭的额头,“饭饭,你有没有不舒服?”饭饭忙不迭摇头,“饭饭吃得多,很强壮!”
安久看她确实没事才放心下来,“那妈妈带哥哥去看医生,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有事就找对面的护士姐姐知不知道?”
“嗯,麻麻你快去吧!饭饭会帮你照顾拔拔!”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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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带着团团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饭饭搬了张小板凳尽职尽责地在傅臣商床边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时不时伸出胖嘟嘟的手指戳一戳他,或是拨弄他的睫毛,一会儿又挠他痒痒,捏他的鼻子……忙得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感觉身体消耗太大,她把自己的零食全都搬了过来,堆在床上,一边补充体力,一边继续发明各种方法试图把床上的爸爸叫醒。
彩虹糖的包装袋特别难撕,饭饭猛得一个用力,那颗糖被挤出来蹦跶到了床上,小短手够不着,于是踩着凳子爬了上去,结果一个没稳住,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傅臣商的肚子上。
饭饭吓傻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她知道自己很重的,生怕把爸爸给坐坏了,就在她脚滑第二次跌坐下去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突然咳了一声,眉头紧蹙,手指动了动……
“水……”
饭饭大张着嘴巴呆了三秒钟,然后一骨碌爬下去给傅臣商倒了杯水过来,最后费力地爬到床上去给傅臣商喂水。
她自然不可能把傅臣商扶起来,水又倒得太满了,于是稍一倾斜就直接全部顺着傅臣商的嘴巴流进了脖子里……
饭饭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嘴一扁,快哭出来了。
傅臣商缓缓睁开眼睛,待适应了光线之后,本能让他极其警惕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然后犀利的目光陡然遇到了阻碍,如同被阳光穿透的冰凌,尽数化作了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