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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没有救他的心思,只微微一转身,暗爪瞬间划过,被拽住的斗篷一角撕破,就听得清亮的落水声在身后响起。
她旋身之间,斗篷也因风飘起,绽放出一朵绚丽的花朵,只是转瞬即逝。
落入水中的那一刹那,峒沢看着嬴政的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浅显的幅度,只在水中扑腾了一会儿,他就走上了岸。
溪流很浅,但是水底卵石很滑。
刚走上岸,他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一只手。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选择死还是活?”嬴政重新盖上了斗篷帽,站在他身侧,手中三指作出扣喉的爪状,放在他的脖子上。
不知为何,峒沢上岸后浑身的感觉变了,没了紧绷的戒备,反而有种清风明月的爽朗。
“活。”他笑看她。
嬴政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突然改变主意?”
“不是。我答应谋反,只是因为一个人,眼下……”他顿了顿,“没必要了。”
“没必要跟我和这些人的性命过不去。”峒沢再次补充。
“那好,叫他们都出来,一起立誓。”嬴政说。
“你相信他们,誓言真的有效?”峒沢自认自己是重情重义、绝不会违背誓言之人,可是她又如何相信,他带出来的这几百人会遵守诺言。
即便这些人听从于他,可往后……指不定这其中有野心之人。
他可不想管。
眼下他只有一件在意的事,那些人若性命无忧,他不想再管,他仁至义尽,剩下的事只能听天由命。
“先叫他们出来。”
峒沢应她之话让洞中藏匿的几百将士走了出来。
其中还有身受重伤之人,被人扶着走了出来,看她的眼神不一,但都被她身上的寒意惊到,不敢再抬头。
这少女身上的戾气,居然比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人身上的还要重。
嬴政掏出了一块令牌说:“此令牌可记录你们今日所发之誓,如有违背,当被五雷轰顶而死。”
闻言,不少人暗暗看向一旁的峒沢。
峒沢见此开口:“你们之中若有人不肯重新做人,不想光明正大地活着,现在即可自裁,省得本司动手。”
“司巫大人你……”有人忍不住抬头。
“怎么?”峒沢问。
“司巫大人,你就这么相信她,万一这只是她的诡计……”
“住口!”峒沢在他们面前走了一圈,“好歹你们在本司手下也待了半年,本司希望你们往后都能过得好,到了如今,你们也看到了她的身手,本司可敌不过,你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嬴政已经不耐烦了,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众人。
“不想死的立誓吧。”
这群人到底是低了头,纷纷立誓。
“我等今日在此立誓,往后定不起谋逆之心,好生做人。”
话落,嬴政手中的令牌一闪又一闪,她将它交到了峒沢的手中:“从今天开始,你们皆是正一派的弟子,听此令牌号令,如有违背门派,不得好死。”
峒沢接过令牌,原本光滑无一字的令牌在嬴政此声话落下出现了“正一派”三个大字,他差点把令牌摔了出去。
不可置信地看向嬴政,这究竟是什么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