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心头一跳,只是暗中观察这一幕,并不敢多言。
歧王这话的意思就是萧烬没有保护好太后,以有发难之意。
“母后乃是错信旁人,才导致那柳琪有下手的机会,怎么,你们这是要怪朕没有照顾好母后?”萧烬俊眉一皱,面色虽然平静,却有不悦之意。
那三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接着又是那个歧王开口道:“臣弟们哪敢怪罪皇上,只是为母后的逝世感到哀伤与悲怜而已。”
“逝者已逝,几位王爷还是看开点为好,此事皇上也很难过,你们这样说,等于在皇上伤口上撒盐有何区别?”安皇后突然站出去,声声落地的看着那几人。
能在后宫活这么久,安皇后靠的不仅仅是家世,还有那份审时度势的眼神,她此时是皇后,自然得与皇上站在一边,哪怕对面是几个亲王,她也不畏惧!
见她出来,歧王几人脸色倒也没有变化,只是语气恭敬了不少,“皇嫂说的对,是臣弟们莽撞了,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岂会。”萧烬微微启唇,面色没有变化。
见此,那几个亲王也不好多加逗留,毕竟这里那么多后宫女子,还得避嫌,反正哭也哭过了,样子也做过了,每人上了柱香后,就各自离去。
而萧烬与萧寒也没有多留,只是看着安皇后宽慰了一句,“这里的事你多看着点,别太累了。”
萧烬拉拢人心自有一手,那安皇后闻言立马含羞带怯的点点头,数日来的疲倦瞬间化为虚烟。
等皇上走后,其他人有跟着哭哭啼啼起来,哪怕有洋葱在手,夏離也累的慌,倒后面却是怎么哭也哭不出来了。
等回到关雎宫时,她整个人比刚生了个孩子还要累,膝盖都跪到没有知觉,一回去就直愣愣的躺在床上,连跟手指头都懒得动。
“都是那个皇贵妃,偏偏这个时间让皇上把您解禁,一看就是不安好心!”红露愤愤的替他揉着膝盖。
一旁的紫心也有些心疼的替她揉着另一边膝盖,“要不主子您就称病吧,这样就不用去守灵了。”
看着粉色床幔,夏離跟个死尸一样躺在那,只能动嘴皮子,“现在称病未免也太巧了,怕落入口舌,算了,还是先撑几日再说吧。”
红露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讶异,不明白一向喜欢偷懒的主子如今怎么这么勤快了?
“饿死了,去传膳吧。”夏離有气无力的道。
紫心点点头,立马转身去外面传膳。
黑夜降临的很快,夜晚的皇宫阴森森一片,配合断断续续的哀钟声,吓得宫里没有几个人敢半夜出来行走。
夜风还在刮,用完晚膳后,夏離恢复了些气力,便带着萧瑄,教他念字。
她本以为今晚萧烬会过来,可最后并没有,直到烛火燃尽瑄儿睡着,她才觉得有些可笑,她从不知自己有一日也会与那深宫怨妇一般,夜夜等待皇上的驾临。
不来也便不来了,夏離当下就抱着孩子去睡觉,直到次日起来后,又不辞辛苦的去给太后守灵。
日日守灵,总有人吃不消,安皇后就是其中一个,跪在夏離身边时,一边哭一边凑过脑袋给夏離抱怨,“要不本宫打你一巴掌,让皇上也把我给幽禁得了?”
夏離瞥了她眼,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忍不住气道:“您不管事了,这担子可就落在皇贵妃身上,您舍得?”
安皇后咧了下嘴,“本宫不过开个玩笑,别当真。”
说完,又鼓足气力继续抽泣起来,夏離看着这乌怏怏一大片身着孝服的人影,忍不住轻叹一声,她也哭的有些烦了。
好不容易等七日一到,夏離就跟解放似的,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天半,反正送葬又不用她。
只是这七日萧烬也没有再来过,或许其他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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