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朕都知道。”萧烬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一手轻轻拍着她背,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该过去的都会过去,你还有朕与瑄儿。”
“可是……可是臣妾……”夏離挤出几滴眼泪,顿时又趴在她怀里痛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她又想到了自己多年以来的委屈与压抑,最后却是真的痛哭起来。
如今天热,萧烬穿的比较薄,明显感觉的到胸口那处的湿意,于是心中怜惜更加,“朕会给她追封明德郡主,让她以正一品郡主礼制下葬,也让你父亲他们慰心。”
郡主?
夏離哭声渐落,但还是轻叹一声,这样也好,虽然人都死了,她还是做回假好人吧。
“谢谢皇上,若是瑶儿没死,她必定会很开心的。”夏離用锦帕擦拭着面上的泪珠,心中对自己却越发唾弃起来,没想到她有一日竟会如此虚伪。
见此,萧烬也是轻轻的搂着她,宽慰道:“行了,小心哭坏了眼睛,孩子还在一旁看着呢。”
说到这,夏離也不由回头看了眼萧瑄,见他正乖巧的坐在那,正瞪着圆圆的眼珠看着自己,一声也没有哭闹。
夏離心想这孩子今日倒是听话,跟着便走过去将他一把抱起,“瑄儿如今越吃越胖,就像皇上那样说,臣妾怕过几个月就要抱不动他了。”
如今孩子已经断了奶,平日里就喝些粥或者细细的面条,但那胃口却是不小,如今怕是有二十斤了。
“你竟好意思说,谁叫你平日里吃那么一点饭。”萧烬在夏離脑袋上敲了一下。
其实夏離很想翻个白眼,她敢保证,她在这群女人里,吃的绝对是最多的,这些从名门出身的大小姐们规矩都严的很,吃多了那就是罪过,而且还得保持身材,所以每顿只吃小半碗饭,只是萧烬没有注意过而已,不然就不会这样说了,
“羊……”
“话可不能这样说,臣妾……”夏離话语一顿,突然低下头看着被她扶起站着的萧瑄,瞬间瞪大了眼睛,“瑄儿说什么?”
“啊……”萧瑄扭动身子作势要扑进她怀里,看来是困了。
夏離却是不甚其烦的追问着道:“瑄儿乖,刚刚说什么呢?再说一遍可好?母妃明天陪你玩好不好?”
萧瑄眨着大眼,微张着小嘴,“羊……”
纵然他口齿不清,可夏離却犹如被雷劈重一般,瞬间愣在了原地。
“好小子,怎么不见你叫父皇?”萧烬又气又喜的抱过孩子,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可萧瑄许是困了,便懒洋洋的靠在了萧烬身上睡了过去,再也不开金口。
这时夏離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喜的就差没跳起来了,但还是一把抓住萧烬的胳膊,激动道:“皇上您听见没有,瑄儿刚刚叫我娘了!”
“听见了。”萧烬酸酸的看了眼怀里的孩子,一脸的郁闷加无奈。
见此,夏離只好压抑住内心的欣喜与激动,面色逐渐恢复正常,“皇上放心,或许明日瑄儿就会叫您爹。”
爹?
萧烬觉得这个词有意思,但还是笑着点点头,随即让人把孩子抱下去休息,而他则心情复杂的很。
看着那幽幽跳动的烛火,他不知是想到什么,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幽暗了起来,“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就算朕不说,相信你也猜的到。”
夏離坐在他身侧,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聆听。
萧烬嘴角勾出一抹讽笑,“朕与二弟本都是母后所生,可不知为何,从小朕就感觉到母后对二弟要格外好一些,朕以为只是朕多想了,可直到父皇去世的那年,寝宫里只有母后与一个太医在,朕之后问过太医,父皇想指定的储君是谁,他说是朕,可母后却在所有大臣面前,说是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