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形似而神不似,如果真是《剑典》中的剑法,她不应该连续两次使出飞剑,而是第二次就该直接贴身短打;其三,慈航静斋的武功里也没有毒药这一项……”
高天雄迟疑道:“但也有可能她有同党,这毒万一是别人下的呢?”
百里尘道:“但是关键在于她得手后并没有杀我们,这怎么解释?须知她抢走的是《兵器谱》,她为什么不到客栈去抢我们的《割鹿刀》和珠宝?舍本逐末这说不过去啊,她这么高的武功,这不应该是一个大贼的眼光?”
高天雄再度呆住,他今晚被这个楚楚搞得意乱情迷,然后又中了奸计方寸大乱,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冷静的头脑和清晰的思路。
幸亏百里尘没有乱,现在也还比较冷静客观,他现在也终于明白,百里镖局称雄北九省,的确是有过人之处的。
高天雄叹了口气:“老尘,这件事你怎么看?”
百里尘沉声道:“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事先就精心布置好了的圈套,对方对我们很是熟悉。”
高天雄点点头,这一点他也看得出来。
百里尘道:“那女人绝非泛泛之辈,一定是江湖中很有名的人,虽然她脸上擦了几斤粉,真面目我们看不出来,但武功却是很难隐藏的。”
高天雄忽然灵光一闪:“这个人武功又高又杂,莫非是侠道上的高手?也只有侠道上的人才懂得这么多杂七杂八的玩意。”
百里尘叹了口气:“你没猜错,她至少有七分可能是侠道中人。”
高天雄倒吸了一口凉气:“侠道中人劫镖局的红货,说出来只怕没人相信。”
百里尘冷冷道:“这种事在江湖中还少了吗?”
高天雄叹道:“是!”
百里尘沉吟着,道:“《割鹿刀》的图纸她不要,却偏偏要《兵器谱》;原本有机会杀了我们,她却偏偏不杀,还说后会有期,以我三年行镖的经验来看,我总觉得她既不是青楼卖身的妓女,也不像是干勾当的大贼,只怕……”
高天雄此刻若是再不懂的话,那确实枉为威远的总镖头了:“只怕她是故意劫镖,嫁祸给慈航静斋?”
百里尘只感觉自己的右眼一直在不停的跳,那种可怕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上一次出现是他听说红货在三门峡失踪,当时他就有了一种预感,红货绝不是那么简单的被劫,中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阴谋,肯定牵涉极广,结果天知道最后竟然牵出了武当和明月教的恩怨。
那次还是对方神秘的下手,这次好了,对方居然敢现真身明刀明枪的硬抢,这显然也不是简单的抢劫,难道武林中又有什么可怕的事端要爆发了?
他这三年时间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的阴谋诡计,多少次的刀光剑影,可是这一次,准确的说是这两次,他连敌人究竟是谁都还没有搞清楚。
一时间,连百里尘都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面对敌人诡计的无奈和疲惫,还是那句老话,武力上的可怕最多也就让你有高山仰止的感觉,而智力上的可怕就会让人陷入无穷无尽的恐惧深渊。
江湖中的武力高手比比皆是,但真正能称得上是智力高手的,这《王朝》三年,真的数不出来十个,最多也就五六人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百里尘想起了一个神秘的江湖传说,那人的名字叫做“幕后黑手”……
他的思绪被高天雄打断:“老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百里尘又恢复了坚定:“去慈航静斋,我们现在就去。”
高天雄迟疑道:“我们这样子去不太好吧?无凭无据的,难道我们上门去查吗?”
百里尘迅速打断他:“不管是嫁祸,也不管真是她们干的,我们都应该去问个清楚,而且,这长安附近,她们慈航静斋是老大,做什么都比我们方便得多,地尼和惊鸿仙子不是要维护武林正气吗?我们上门求援也并不丢人,难道你真想我们几家赔得倾家荡产啊?”
高天雄还是很犹豫:“老尘,要不我们再试试联系京华楼,他们本事更大,没什么查不出来的线索……”
百里尘长叹道:“老高,算了吧,武当的事我总觉得对不住唐姑娘,他们京华楼武力兄这次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们也没出多少钱,现在再去求她,别说我没那个脸,只怕反遭京华楼看不起。”
高天雄叹息着:“说得也是,如果我早知道这一单这么棘手,我宁可不做这趟生意,也不想卷进这淌浑水中来。”
“你以为我就想吗?”百里尘苦笑,“红货这次就算少了一根汗毛,我只有把现实中的车子房子卖了来赔人家,然后我就去跳楼了事,唉,不多说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