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撒谎?
可他又何必撒谎?
景华忽的觉得脑袋有点疼,想不通。
“可是,孤想要这个天下。”他望着荆长宁沉声道,“孤要这个天下,孤就不可能把景国给你。”
荆长宁闻言,眨着眼睛望景华,然后歪着头捶了捶脑门,目光迷离地望向景华。
“这有关系吗?”她问道。“你要天下,关我什么事?我打完林国,你们想怎么争,就怎么争,我只想……喝酒喝酒喝酒!”荆长宁紧紧抱着酒坛,用行动表明了她想干什么。
景华怔住。
似乎有什么疑惑解开,又似乎浮现了又一层迷雾。
荆长宁不要天下却聚诸国,只是想打林国?
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理清楚了些。
荆长宁所说的意思,用通俗些的话来说,不是抢,不是占有,更像是,借来用用啊。用完了还你,之后你们怎么玩关我什么事?
借?
借天下?
好大的口气!
……
可是不知为何,景华的心有些动摇了,很奇怪的动摇,望着荆长宁捧着酒坛砸着嘴的模样,有些憨态可掬。
问完了一切,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他好似剥开了荆长宁那层迷离的伪装,真正地,能够以最客观的心态去看待他,看待,他这个人。
他好似还不错。
借?只是借吗?借了会还的。
总之还是他的,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被他借过去的这些日子,还可以将林蔚然的矛头对准他,能卸开他很多的压力。
然后他就可以和乐月……
景华的脑海中忽的浮现出东方乐月的笑面,猛然间一个机灵!
不对,就算天下的事情说开了,乐月呢?
荆长宁和乐月之间究竟瞒了他什么?他可以容忍乐月的性子,但他容不了欺瞒和……背叛。
他望着荆长宁迷醉地样子,此刻的荆长宁不仅褪去了伪装,更是褪去了防备。
他能不能,能不能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乐月的心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有种压抑的念头在景华心头浮现。
他上前,靠近了荆长宁。
“喂喂喂!你要对小宁儿做什么?”萧嵘从雅间之外闯了进来,一把拉开景华,“好你个景华,我把小宁儿借给你,你不仅灌醉了她,还想着占她便宜,你要脸不?”
景华心知已经失去了下手的机会,索性淡然地理了理衣服:“不要,告辞。”
说罢,他转身离开。
萧嵘愣了愣,才反映过来景华说的不要,是不要脸的意思,转头鄙视了一眼,然后叹息着望着荆长宁。
“还装呢?没醉就起来!”他嚷嚷了声。
荆长宁抱着酒坛咂了咂嘴。
“喂,人都走了,你装也没人看啊!”萧嵘上前附耳道。
荆长宁挥手把萧嵘推到一边去:“别闹。”
萧嵘瞪大眼睛。
不会……真的喝醉了吧?
这……
这面对着景华那厮,敌友不明的,小宁儿这也真是放心,萧嵘皱了皱眉,有些不安地望了眼地上的酒坛。
“算了,拿你没办法。”他叹了声,旋而上前伸手把地上的女孩子捞起到怀里。“我勒个去,你是喝了多少,怎么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