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剑相交,高泰心中一凛。
那天,他果然是装的,即便如今强弩之末,荆长宁依旧剑剑致险,其间力道虽然不大,但皆是能落在他剑势薄弱之处。
他很快落入下风。
但高泰的面容却没有丝毫慌张。
这是他的地盘,荆长宁再厉害,也是孤军奋战,他不用胜,只要拖。
荆长宁咬牙,唇角缕缕鲜血滴落,衬得她的面色愈加苍白。
“高大人!”之前挟持明成的死士已经赶到,飞快地插入战局,挑开荆长宁的剑。
三人缠斗起来。
有一人插入战局,荆长宁的剑势显然更加不支,局势很快被扳了过来。
高泰朗然大笑:“想挟持我?你以为以你如今的能力,还能做到吗?”
荆长宁目光平静,似没有听到高泰的嘲讽言词,只有剑势一下又一下愈加无力地挥着。
恍惚间,荆长宁的目光和那个死士对望到一起。
两对眸子深处,光亮一个交缠。
……
荆长宁闯入石室之前,曾一剑杀死一个死士,扔到最外围暗色的角落里。
不仅仅是为了打开一道缺口,更重要的是,给随在她身后的南宫落月一个机会。
她在进村落之前,和南宫落月耳语的便是此事。
她会给她制造一个机会,一个靠近高泰的机会。
或许很多人都忽略了,南宫落月是血月湾背后的主人。
血月歌柳湾,杀人如刈草,落雪一卷,死生寂灭。
南宫落月,她是一个刺客。
真正的刺客,有着最沉静的果敢心地,会用最妥善的方式伪装自己,将自己沉淀在暗不见光的角落,如毒蛇般蛰伏,等待一击必中的机会。
……
就是此刻!
南宫落月手中剑尖在荆长宁手中剑锋上轻轻一点,旋而反转剑身。
此时,以她们二人合力,挟持住毫无防备的高泰,胜算已然最大。
然而,南宫落月没有想到的是,荆长宁目光一沉,手中剑势将南宫落月的剑势朝着自己身前拉回,继续缠斗起来。
因为此时,从屋外闯进了一个人。
黎夏!
南宫落月沉眉,将所有的疑虑收敛。
黎夏的闯入,显然将本来绷紧的局面打破,现在,绝不是暴露的最好时机。
一个刺客,暴露的机会只有一次。
要么成功,要么,死。
显然,荆长宁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在最关键的时刻,拦住了她的剑势。
黎夏本来没有那么容易闯进来的,因为石室之中的变故,人流本就呈现向内涌入的趋势,所以,他才能够进来。
没有萧嵘,他闯阵闯得极是艰难,反倒是落在了荆长宁之后。
刚进石室,便见缠斗在一起的三人。
“郎君!”他大喊一声,拔剑闯入战斗。
东方乐月心中一紧,抿了抿唇,心中复杂。
如此大好局势,真是,有些可惜。
她的目光悠悠向四处打量,不远处的地面,有一把剑。
她抚了抚小腹,身孕有四个月了,若是妄动打斗,或许这个孩子会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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