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在内堂门前,被一条长凳挡在外面,一时不知该怎样应对。
求画?那人已经撂下话语绝不会绘画。
胁迫?那人已经当着众人之面,将所有人的底细抖了个清楚。
黎夏从长凳上站起,目光很是凶悍地扫了眼众人,说道:“你们还不走吗?”
“真…真的就不画了?”那杨登一脸不可置信说道,“那可是三千两黄金!”
黎夏淡淡地瞥了杨登一眼,说道:“我家郎君是清雅高洁之人,怎会让世俗银钱玷污绘画这般高雅之物?”
他就知道,郎君这般出尘的人,肯定不会贪图钱财,可是为什么郎君之前会向孙大夫许下那千两黄金呢?
黎夏不懂,他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他只知道郎君总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他要做的就是听郎君的话,把面前这群想要刁难郎君的人统统赶走!
众人见黎夏怒目而视的样子,又见荆长宁已经消失了身形,一时之间不由有一种重拳打在棉花之上的感觉。
“罢了。”有人道。
旋而有人禁不住转身离开,有一就有二,只是一会儿功夫,百来号人三三两两便离开了个干净。
黎夏舒了口气,却见荆长宁从内堂之内探出一个脑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总算是走了,我还真怕他们打我!”
黎夏禁不住一笑,郎君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他立刻许诺道:“郎君放心,有黎夏在,谁敢欺负郎君我就打他!”
荆长宁闻言一怔,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黎夏,问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不过是花钱赎下了你。”
黎夏脸色一红,挠了挠头说道:“因为郎君对我也好啊,黎夏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人尊重了。”
荆长宁几个跳步坐到靠椅之上,有些得意说道:“我刚刚是不是很厉害?”
黎夏想起刚刚荆长宁大喇喇立在长凳之上,一个人把百来号人噎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不觉点头说道:“郎君的确厉害,我就知道郎君不是个贪图银钱的粗俗之人!”
荆长宁听得此言,见黎夏一脸认真的样子,却不由面色泛过一抹红晕,可是她从来不是个害羞的人,她朝着黎夏点了点头,说道:“我本来就很清雅高洁,”自恋的话语落下,荆长宁又望向黎夏,说道:“继续关门,半个月之后再开!”
黎夏一脸不解,郎君不是已经赶走了那些人了吗?难道他们还会再来纠缠不成?
可是他没有多问,毕竟郎君总有他自己的理由。
这荆府的门一闭,又是半月。
……
深秋意蕴渐浓,易禾只见对面的门前落着重重的锁。
十多天前,荆府的大门打开过一次,那次,他见着百多号人一拥而入,心知那些人是冲着荆先生求画而去,可是毕竟当时荆长宁的名声传得极差,那些人定不会以礼相待,此去必是一番刁难。
他本以为当时荆长宁会选择忍气吞声,毕竟虽然那些人没有尊重之意,但却都是准备了银钱的,只要荆长宁愿意,万两黄金并不是难事,可是荆长宁若是真的那么做了,他传到外面的名声定是会差到了极致,从此再无扭转的余地。
易禾心中担忧愧疚之余,却也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期待,按照荆先生那日所言,只要有万两黄金,他便能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