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怨自艾的快死了。
端定侯爷责备的瞪了他一眼,“圣上赐婚,岂容你挑三拣四。”
“可是和家,与我们不怎么往来啊?皇上让咱们与和家联姻,到底是出于什么?”端定侯夫人道。
端定侯爷道:“也许,皇上要有自己的计划了。”
“父亲的意思是……”端木霖似乎想到了什么。
“和家掌管吏部多年,怕早已私下为皇上办事。有些人才,有些官员,怕是皇上安排的棋子。如果两家联姻成功,兵权分解是早晚的事,和家安排的那些官员就正好派上用场了。”
既然是姻亲,两家就是同坐一条船。
如果端定侯府被交出兵权,落入和家安排的官员手中,也是顺理成章。在外人眼里,兵权还是在端定侯府的手上。
换汤不换药。
因为和家和端木家,不分彼此。
可是和家,事实上并未与端木家同气连枝。和家是皇上的人。
兵权等于半个王权,圣上可以任由他的儿子斗法。但是唯独兵权不能拿来斗,必须掌握在他手里。
端木霖道:“难道我们,真的要放手了吗?”
端定侯府没了兵权,就等于没了半边牙齿的老虎,爪子再利,也是咬不动肉了啊!
这样的权力,真的要放手,很难。
端定侯爷叹了口气,“从你爷爷开始,我们就在一点点的放手了。月盈则亏的道理,我们必须时刻谨记,也得顺其自然。硬撑或者逆理,都没有好结果。”
“放手就放手吧!只要我们一家人还是在一起,在哪里吃什么都无所谓。”端定侯夫人道。
以如今的形势,不放手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要跟圣上对着干啊?
管家再次进入正厅。
“二皇子府送了口信来,说不必担心,什么也不要管。”
众人不解,端定侯夫人问:“他可还说了什么?”
管家道:“没了,就这一句。”
“什么都不要管,难道任由他这么跪着吗?夜里更深露重的,真怕他吃不消。”
端木凉笑道:“哎哟母亲,你就放心吧!我那二哥身子骨硬得很,受不了苦的。”
他可是从小被打到大的,吃的苦还少吗?
别说跪个一天一夜的,被打军棍躺在床上一两个月是常有的事。
端定侯爷倒不会担心,他是在想赵炜送来的消息。
难不成儿子这一跪还另有乾坤?
这臭小子虽然老不正经经常惹祸,但也不是没有分寸。莫非他想利用这次的赐婚搞点什么事情?
嗯,这倒是这小子的行事作风。
“行了,既然二皇子都保证没事,那他就不会有事,先回去用饭吧!”
端定侯府今夜的这一顿晚饭,有人吃得心安理得,有人味同嚼蜡。
不过真像赵炜说的一样,端木凌真的没事,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就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那地板那么冷,我跪着太受罪了。所以就答应了皇上的赐婚,昨晚在宫里睡了一宿。”
端木凉很鄙视,“二哥,你太懦弱了。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没想到跪了这么几个时辰就受不了妥协了。啧啧,真看不起。”
“有本事,你替我去跪着。”
“我傻呀我。”
就这样,当圣旨到端定侯府之后,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和家和端定侯府要成秦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