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是平日里经常跟云璧珠出入的贴身丫鬟,经常受主子的欺负,轻则被骂,重则遭打,敢怒不敢言。
此番一睡一醒,迎朝阁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竟一无所知,还指不定以后主子怎么修理她呢!
她跪在地上,低着头,大气不敢喘,更不敢喊疼。“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准备好小姐的洗舆用具之后就出来了。回了各自的房间,不知怎的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全身湿透,手脚冰冷。
“哼,依我看,分明是你们偷懒,贪生怕死,才故意找的借口不来救我。说不定,你们就是纵火的凶手。”云璧珠冷声道。
小丫鬟又是一阵害怕的磕头,“老爷英明,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纵火啊!”
她额头触底,磕得“咚咚”声响,没一会额头上就肿了一大块。
云璧珠冷眼愤怒,段氏无动于衷,云珅微微蹙眉。
“你起来吧!”云珅道,“管家,带她下去,叫其他人进来问话。”
云璧珠不服,她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段氏却是强拉住了她,对她微微摇头。
云珅是读书之人,最忌喊打喊杀。
接下来问的几人,也都是跟之前那小丫鬟说的一样。不管晚饭后都做了什么,总之回到房间后,就睡了过去,再也没醒来。
就连外面着火了,闹哄哄的也没醒过来。
云珅浸淫宦海十几年,自然知道这些人怕是都中了迷药了。而今晚迎朝阁着火,定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凶手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冲着璧珠来的。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云珅对上女儿,问道。
云璧珠见父亲非但没有惩戒这些懒蹄子,反而质问她有没有得罪人,当下是既委屈又气愤。“父亲,你应该对她们用家法以示惩戒,为什么放过她们?她们差点害死女儿。”
“够了。”云珅很不耐,这个女儿为什么就不能像倾华一样聪明一点。语气微提,“张口闭口就是打是杀,你何时学的心狠手辣。不问事情缘由就急于定罪,这些年读的书都到哪去了。”
这还是云珅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父亲是生气了。
云璧珠眼里的委屈更盛,眼泪吧嗒吧嗒的又准备掉下来。
她都差点死了,父亲还在教训她。
云珅不理会她,继续大声道:“依她们刚才所言,定是被人下药昏睡了过去。人家并没有放火烧她们而是烧你,若是没有深仇大恨,何至于把你锁在屋子里活活烧死。你老实交代,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云璧珠被云珅这话吓坏了。
不仅是她,就连段氏也是惊讶不已。“老爷,你是说这是谋杀?”
“不然你以为呢!迷晕丫鬟,将门反锁,从外放火,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若非有深仇大恨,又怎会要杀了你。”
云璧珠浑浑噩噩的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我,我没得罪过谁,我不知道。”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人要杀她,要活活烧死她。
“真没有?”云珅不信。
云璧珠的语声里已经带了哭腔,“女儿真没有。”
段氏也道:“老爷,璧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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