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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人问你“你会不会杀我”这样的问题,难道你还指望对方直白的回答“会”啊!
“那我该说谢谢了。”
赵凉奕笑了笑,没有回不客气,而是说道:“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俩很像,对命运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虽然看着不问世事,心里却十分清楚明白。之前对你的逼迫,我身不由己,实在抱歉,身处这个位置,我别无选择。”
“我理解。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端木凌一样活得随意潇洒。”
如果赵凉奕是个像端木凌一样行事风格的人,只怕皇位之争,永远落不到他头上。不是他没那个能力,而是不被他的父亲认可。
圣上不认可,他就不可能入主东宫,将来圣上的遗诏里写的也不会是他的名字。
她活了两世,所以在这个充满浪漫的二八年华,心思比常人的深沉了些。可赵凉奕呢!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他如今也不过二十岁,心思却如个中年狐狸一般,深沉得让人……可怜。
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不容易。
卑微如平安村的村民,为了柴米油盐。高贵如天家皇子,为了活着。
赵凉奕道:“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云倾华道:“你这样的人想跟我做朋友,我能拒绝吗?”
两人相视一笑,像认识已久的知己,不过一句话一个表情,就能猜到对方在想些什么。这样的微妙反应,也许做朋友比做伴侣更合适吧!
赵凉奕并没有停留太久,连午饭都没用就回去了。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另一个人就如霹雷般轰轰的砸了过来。
“云倾华,你胆子肥了你,嫁人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我。”
“枉我当你是我最好的姐妹。”
“你竟然把我的真心踩在地上,没良心。”
“几年的感情,都喂了狗了。”
她的声音很大,大得估计连从庄子外墙都能听得到。她家的丫鬟极力的想阻止自家主子的泼妇骂街行为,可惜没用。
朝春上了茶来,陈莞儿猛灌了好几口,然后开嗓又继续骂。
“这叫什么,恶人有恶报,敢偷偷嫁人,结果呢!呵,嫁不成也就算了,还夹了一屁股的狐狸骚味,臭死了。”
“我告诉你,我要跟你绝交,从此以后没你这个朋友。”
“绝交,割袍断义。”
……
云倾华挑了挑眉,等人骂了大概一刻钟,终于没力气开骂了,才轮到她开口。
既然是她做错事在先,当然是先道歉了。“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的。”
陈莞儿没好气道:“哼,怎么的,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如今我还能坐在你面前,也不算晚。我知道你对我的情谊,所以不想让你伤心。我知道你当时若是知道了,定会很难过。有这样一个知我冷暖的知己,这辈子也足够了。”
这话还算中听,陈莞儿的怒气这才消散了些。“那也不能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嫁到西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啊!天知道我当时有多生气伤心,我最好的朋友,嫁了人竟然说都不跟我说一声。我竟然是在大街上听来的消息,多讽刺啊!”
“所以你说的对,恶人有恶报,瞧,嫁不出去了。”
“啊呸呸,什么嫁不出去,竟说这种丧气话。”
云倾华傻眼,这不是刚才姑奶奶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