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提着灯笼出去,如果在府内,不要到处嚷嚷,如果是在府外,就不要管了。”
刘妈妈一张脸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哈……”云倾华又打了个哈欠,她的眼皮又开始打架了。“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再怎么不可思议,它也是事实。”
她刚才告诉刘妈妈这屋里晚上有不速之客的时候,她可吓得不轻。
夏雨端了药进来,说:“大小姐,你该吃药了。”
“嗯。”云倾华接过药碗,这黑乎乎苦不吧唧的药,她还得喝两个月,云倾华哀叹……‘活着怎么这么苦啊!’
“秋书呢?”好像自她醒来就没见过她。
夏雨回道:“前几天刘妈妈不是拿了一批布匹出去裁制吗,秋书去领成衣去了。”
“哦。”这还是她那天出府的事。
喝过药,云倾华就更困了。边想事情边打呵欠,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
弄春苑。
段氏回来之后,把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王妈妈站在一边上看着一堆变成垃圾的东西,心拔凉拔凉的肉疼。
这些东西很值钱的,拿去卖了都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下半辈子了。
段氏骂道:“不过是个死了娘的贱东西,也敢看不起我,三番两次的耍我。云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老太婆看不起我,云珅心里只有那个死女人,连个丫头片子都可以欺负我。总有一天,我让你们都跪在我的脚下。”
扔完了东西,歇斯底里的骂得累了,段氏坐在罗汉床上,一张脸像猪肝一样又红又扭曲。
王妈妈战战兢兢的走近,倒了杯茶给她,轻声道:“夫人息怒,这一计不成,我们再另想他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那贱丫头今天明显就是有了警惕之心。你难不成还真让我领了老爷过去,逼着她签字不成?”
王妈妈劝道:“夫人莫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你想得到简单。她就快死了,你难道等嫁妆落到老太婆手里再从长计议吗?那可是三百万两银子。”就算她姐姐出嫁的时候,也不及人家的一半。更别说是她。
云倾华的嫁妆如果落到老太君手里,她这辈子都别再肖想了。
刘妈妈建议道:“夫人,咱们要不再等两天,等她意识混沌,迷迷糊糊的时候再过去,趁她身体不济,意识糊涂的时候,连哄带骗的让她签了文书。到时候夫人把文书拿到官府去用印,老爷就算事后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
段氏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你跟木耳说一声,留意云倾华的身体状况。”
“是。”
段氏这心里总算好受了些,问道:“璧珠呢?”
“六小姐现在应该在习字。”说得好听是习字,说得不好听就是罚抄家规。
段氏叹了口气,“她现在应该在生我的气,气我为什么要禁她的足。哎,我又何尝不知道禁足对她的名声不好,可是如果她真去了桃鸳园,那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和少爷,小姐将来会懂得你的这番苦心的。”
“但愿吧!”一想到女儿出嫁的时候都没有一份像样的嫁妆,段氏更是心疼。
她暗暗发誓,云倾华的嫁妆,一定要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