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你别介意啊!”再次哭了一次穷,女子转身离去前却不忘用稻草给王眉在石椅上多铺了几层,“这样坐上去舒服。”她临走前解释道。
王眉面不改色地坐在这稻草铺就的石凳之上,一旁的夔鼓瞪了瞪眼,王眉的洁癖他在这两年的照顾中已经全然了解,这小女郎可是连昏迷时候,身体也会自动使用清洁术的人,此时竟然毫无芥蒂地坐在一堆蓬乱的稻草之上!顿时,夔鼓有一种看看日头在哪个方向的冲动。
不过就这个小动作,他刚刚作出,就被农妇略带尖锐给吓了一跳,只听她诧异道:
“哎?小鼓皮你倒是很有尊卑的概念呀!”
农妇回转得很快,不过这时候她的仪容已经整洁了不少,乱糟糟的头发也已经重新盘了一个稍显齐整的发髻。手里拎着一个储水的陶瓮,陶翁的开口处,几个略带破损的茶碗稳稳叠放在其上。
“喝水喝水!今日这日头可是不小,你们走了这么久,都不口渴的?”农妇将破损的茶碗摆开,从陶瓮里倒出三碗。先将其中一碗推向王眉,见她抬手端起茶碗,才将另外一个破碗递给了她身后侍立的夔鼓。
然而她手里的茶碗还没有递出去,便听到王眉道:“你与圆妪是什么关系?”
那农妇握着茶碗的手一抖,正对着她眉眼的夔鼓很敏锐地抓到她眼中晃过的一丝慌乱。不过,这农妇很快便镇定下来,她状似无事地继续将茶碗塞到夔鼓手里,而后才大声嚷嚷道:“什么圆妪扁妪,民妇可没听过!你还是说说,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好吧,你为何帮助夔鼓?据夔鼓所说,你们之前也不过就是点头之交的交情。”王眉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问出了她原本过来的原因。在这农妇面前,王眉并不想隐藏什么,也并不想玩什么花招和手段。
“这么说,夔鼓还没有把我出卖得太彻底。”这女子狡黠一笑,相比女子来说并不精致的面容做出这样的表情略微显得有些滑稽,只不过她自己却颇为自得地道:
“这十里八乡的都称我一声马大姑。这夔鼓嘛,是我故人的一个弟子,我几日前去拜访故友,见到这孩子头上印堂发黑,就掐算了一番,没想到还真有一劫,这才指点了他一番。”
“哦?既是如此,我如何处置这夔鼓大姑也自然不会插手了。”王眉了然地点点头,手上紫光乍现,瞬间化作一片光刀,二话没说便直接袭上了身后近在咫尺的夔鼓。
马大姑也没想到她竟然说翻脸就翻脸,想都没想便是一张嘴,一片灰色的音波便在王眉的光刀之前一把推开了王眉身后的夔鼓。
“女郎!你这令行即止的性子怎么还是没改!”马大姑见夔鼓只是被吓了一跳,正缩在地上发抖,扭头几乎是嗔怪地对王眉责备道。
“大姑又是何时识得我的性子的?”王眉嘴角微微一翘,左边脸颊上的笑涡一闪而逝,问出的话也带了几分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