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兄弟,你听听,你听听~~”
方铭顿时急了,面升惶恐,急道:“大当家和矮脚虎兄弟被他们擒了,咱们完了,全完了!”
咚!
大水牛直接一脚将方铭踢翻在地,骂道:“瞧你那怂样,他们说是你就信啊?说不定他们是想……”
就在这时,县衙外头隐约传来喊声:“水牛,我是阿虎啊,栽了,咱们这次栽了,快些出来投降吧!”
水牛脸色骤变,讷讷道:“这…这是矮脚虎那厮的声音。娘的,看来真出事儿了!不是说泉州府那边的官军没那么快驰援吗?”
如果水牛刚才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话,那现在他是彻底清醒过来了,眼前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是带着几个弟兄缴械投降,乖乖听凭官府发落!
要么是带着几个弟兄冲杀出去,跟外头的官军拼了,索性鱼死网破算逑!
冲杀出去吗?
大水牛浑是浑了点,但敌众我寡的道理他还是懂得,连大当家和矮脚虎这么多人都被官军擒了,更何况他这么点人?
见着大水牛还杵在那儿不支声,方铭已经慌乱得没了主意,急急催促道:“水牛兄弟,赶紧想个辙儿啊,万一他们真点火烧了县衙,咱们可是要被活活烧死的呀!”
“呱噪个球啊?”
大水牛又是气得飞起一脚再次踢翻了方铭,骂道:“若不是你出馊主意带俺们来洗劫清源县,怎会碰上这个硬茬子?老子又岂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方铭吃痛地爬了起来,心里那叫苦啊,要说打劫县城的主意还真不是他出的,他充其量是个带路党罢了!
“娘的,死就死吧!”
大水牛把心一横,抄起地上一根黑黝黝足有胳膊粗细的铁棍,挥舞了一下,道:“老子自打干了山匪,就知道有脑袋落地的一天。姓方的,你在清源县杀了人,在阎王爷那儿也是录了名册的人,左右都是个死,索性冲出去跟他们拼了吧!”
“哇呜……”
方铭一听,最后心生绝望,又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外头又适时传来崔耕的喊话:“匪首大水牛听好了,你若要冥顽不灵,抵抗到底,哼哼,本官也不带人冲进来,宁可舍了这座县衙不要了,也要将你们统统烧死在里面!”
“烧吧烧吧!”大水牛也是个硬骨头,挣着脖子冲外头嚷嚷道,“莫要忘了,你们清源的县尊老爷还被在俺手里,你若敢放火来烧,就不怕将你们这的狗县令给一起烧死了吗?哼,老子拉上你们的狗县令陪葬,也不冤了!”
“哈哈哈……”
县衙外,崔耕镇定自若地放声大笑起来,喊道:“你都说他是狗县令了,死又何足惜?呵呵,就冲他这两日与山匪勾结祸害城中百姓的丑事,便是你们不杀他,朝廷也会杀他!所以啊,你用不着拿他来威胁本官!”
“放肆,混账!崔二郎,你眼中有没有本官了?”
此时被绑在树下的胡泽义一听,这崔二郎居然敢这么骂自己,还真打算将自己与这帮山匪一起烧死,哪里还能装聋作哑?不迭大骂完崔耕之后,又哑着嗓子冲外头喊道:“陈县丞,子昂,在否?念在你我同朝为官,同榜进士的份上,快些劝了那崔二郎,莫要行莽撞之举!”
不过这一次,陈子昂虽听见了,但却没有吱声儿,耷拉着眼睛,像是浑然没有听见一般。
倒是崔耕又在外面喊道:“匪首大水牛,本官最后再讲一遍!本官爱惜你是个人才,你若肯主动缴械投降,本官便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嗯?”
大水牛稍稍错愕了一下。
又听着崔耕继续喊道:“现在立马放下武器,派一名手下将武器统统送出县衙来。然后所有人双手抱头,趴在地上。本官便记你一功,给你留条活路!”
咣当!
说时迟那时快,大水牛已经将手中的黝黑铁棍扔在了地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伏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嚓!
这下,可把堂院里的其他几名山匪看傻眼了,三当家咋怂得这么快?
“都傻愣着干啥?都耳朵聋了,还是不要命了?快些统统给老子趴下!”
大水牛抬起头扫了一眼其他几名山匪,又指着其中一名山匪道:“你,你将大家伙的武器收缴起来,送出去!”
噗通噗通~
几名山匪的动作一点都不比大水牛慢,见势不可违,又见着三当家都投降了,他们还硬挺个屁啊?纷纷伏地抱头起来。
那名被点了名的山匪逐一捡起地上的武器,抱成一摞缓缓出了县衙,边走边喊:“军爷们莫要伤我性命,小的是出来投降的!”
外头的人一听,纷纷松下了高悬的一颗心。
看来,崔县尉算是将里头几名悍匪给唬住了。
不过就这投降速度,他们认为称之为悍匪,算是高看他们了。
崔耕看了一眼陈子昂,笑道:“您瞧,这事儿成了!我早就说智取嘛!”
陈子昂翻了翻白眼,心中鄙视道,你这也叫智取?充其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怂兵遇上软脚蟹!
就在山匪喽抱着武器一出县衙大门,就被一众杂役给摁倒在地。
崔耕见状,跟众衙役交代道:“都听好了,里头加上匪首大水牛,一共还有五个人。没了兵刃,他们悍不起来。进去之后,你们四人一组,上去就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然后第一时间统统捆绑起来。尤其是那个大水牛,寻常五六个人压根儿就打不过他,必须给我捆坚实了。”
“遵命!”
众差役齐齐应诺,在崔耕的挥手带领下,一齐涌进了县衙大门。
很快,几名山匪都被捆绑了起来,尤其是那个大水牛,足足花了七八个人压在他身上,才好不容易将他用铁链锁将起来,端的是铁塔般的汉子,壮如牛猛如虎!
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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