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被人暗害这种狗血桥段。
肩上背着一个打了补丁的旧包袱,一手抱儿一手牵女,韩九娘在路边买了一些干粮咸菜,便带着孩子直奔车马店。
李七诡计未成,孟泽浩那对奸夫淫妇一定会再派人来害他们母子,为今之计只能尽快离开上京,一路远远的先躲了去,希望能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七日后。
韩九娘带着儿女第五次中途下车改变行进方向,随便搭上了一艘顺江北下的客船。
这几日兜兜转转,为免留下痕迹被人追上,韩九娘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换一条路线换一个目的地前进。如今她身上的钱财也花的差不多了,干脆留下两天的饭钱,其余的都给了船家,看天意把他们带到哪了。
“这位娘子,这是你要的白米。“船娘递来一个粗瓷碗,里面装了半碗白莹莹的大米。
韩九娘见那大米粒粒分明雪白圆润,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除了少少的几粒米糠没有一颗石子混杂其中,便知这是上好的精米。
“多谢大嫂,这里还有两个铜板,不知能否让我借用一下船上的锅灶?“韩九娘自知她先前给的铜子物有所值,便知趣的又奉上两个铜子,期望船娘能好说话些。
“你带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铜子就不必了,我这船上还有个给客人煮酒用的红泥小灶,给你煮米汤使也尽够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取来。“
接过船娘子给的炉灶,韩九娘答应船娘子一定小心炉火,便抱着一大怀的东西匆匆回了船舱。
“娘,米汤好了吗?弟弟又饿哭了。“云岚苦着小脸看向娘亲,手中拿着个掉了一只耳朵的布老虎在弟弟眼前摆弄,却怎么也哄不好大哭的云浩。
“水开了,这就好了。云岚乖,包袱里还有两块芝麻糖,你拿出来吃了吧。别给臭小子往嘴里放,只给他放嘴边上舔两下就成,他还小。“韩九娘手上蒲扇又快了几分,听着儿子的哭闹声焦急道。
“嗯,云岚乖乖,给弟弟拿糖吃。”听到娘亲说自己乖,云兰小姑娘笑弯了大眼睛,一本正经的看着弟弟舔糖,一副大姐姐样子。
这个小祖宗,这几天的舟车劳顿倒是一点没影响到他,胃口反而越来越大,饿了便不管不顾的大哭大闹,一天总要吃个七八顿。
不知是不是这些天太过劳累,韩九娘的奶水不知不觉的就没了,只好给云浩小祖宗每天熬些烂烂的米粥吃。可这在路上,哪能次次都弄到热热的米粥喂他,韩九娘只能琢磨着泡些馍馍糊糊给他。谁知道这小祖宗一点不领情,除了米糊啥也不肯吃。
“小祖宗,别哭了,米粥好了。来,娘给你吹吹。“为了照顾猴急的云浩小祖宗,韩九娘只好先舀出小半碗米汤吹凉了喂他。其余的还在灶上煮着,等把米煮烂。
一边喂着云浩,韩九娘抽空直了直酸麻的腰。心里盘算着等安顿下来,她一定要把昨个从空间里弄出来的红宝石耳坠当了去,换些银钱买房置地,再买几个丫鬟仆人,她也享受享受那地主婆的待遇。
想想日后红红火火的小日子,韩九娘就觉得没那么累了。
又想着离开上京城前,她灵机一动让街边算命先生帮忙写的那则关于‘陈世美秦香莲‘的戏文,此时大约应该在酒楼茶馆中传开了吧?
哼哼,就不知道孟泽佑知道那陈世美被包大人腰斩的结局后,会做何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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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谁让你派人招惹他们的,那女人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现在倒好了,满上京城的人都在看我孟某人的笑话!“孟泽佑额头青筋暴起,第一次对新婚妻子李幼琼动了真火。
孟泽佑只要一想到那几个同僚看他的眼神,他就疯狂的想要杀人。
最近满上京城不知从哪里流出了一个陈世美抛妻弃子攀龙附凤的故事,有那好事者将他与那故事联系起来暗地里说笑,弄得他很是没脸,已经好几日未曾出门应酬了。
“都是妾身的错,怪妾身御下不严,让底下一个管家自作主张坏了相公大事。妾身事后知晓为时已晚,不然断断不会让人去做下如此蠢事,毕竟……那儿还有相公的儿子不是。妾身认打认罚,但求相公别气坏了身子。呜呜呜……幼琼看了,心疼……呜呜。”李幼琼双眉微颦,一双秀目泪水盈盈,幽怨的看向孟泽佑,一副心伤欲绝的可怜模样。
“唉,幼琼……你何苦?罢了,都是我对不住你。这次便处置了那不中用的奴才,以后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就先放下吧,免得让人顺藤摸瓜坏了我的大事。“孟泽佑叹了口气,心疼的搂过夫人香肩,透过那薄薄的衣衫感受着掌下的温暖滑腻,孟泽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妾身都听相公的,相公说怎么做,妾身便怎么做。“李幼琼柔声道,垂下的双眸掩去一片冰冷。
“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让岳父大人多为我走动走动,为我谋一个实缺,那样等咱们有了儿子,我这当爹的也好给咱们的儿子铺一个锦绣前程不是?幼琼~你昨夜洗漱用了什么夷子,味道怎生这样好闻……”
“相公,你好坏……“
一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