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殷家去坐牢?”
沈汐泠原本怒气冲天的脸,瞬间酱紫。
院子里的小斯听了这话纷纷住手。
陆子刚正打得走心,别人停手了他都不知道,甩退,飞掌,一拍一个准。差点将上前劝说的苏凌一并招呼了。
苏凌压压手里的扇子,将陆子刚拉到一边,在他耳边,道:“你这么闹救不出来你家少东,只会火上浇油,听我一句,回锦绣堂去,先把锦绣堂里的生意照顾好。”
陆子刚牛气的昂着头,一捋鼻子。
冲着殷家人道:“杀了人的,你给我听好了,总有一天,要你学尝!”说罢大摇大摆的走了。
听得殷家人脸色铁青。
苏凌上前,先对殷家二老说不要把陆子刚的话放在心上,又安慰殷家二老,生意嘛,总有起落,把握了将来照样能够东风再起云云。
然后才将殷墨初单独叫到书房。
看看他的脸色,道:“想来韩大夫的药还是有效果的,你的气色好多了。”
殷墨初摇头蹙眉,“这个节骨眼就你还能说风凉话。应许儿的案子马上就要重申,我听闻又多了几条对她不利的证据。”
苏凌摸摸手里的杯肚。
微抬起眼睑,嘘了殷墨初半响,道:“你自从娶了沈汐泠之后,身子就日渐消瘦,为此你就没有怀疑过?”
殷墨初骤然扭头看他,“你想说什么,说我婚后仍旧对应许儿念念不忘,以至于相似成病,伤了自己的身子。”
殷墨初此时的心境是复杂的。
他婚后夜夜跟沈汐泠同床,每天早晨起来看到枕边的沈汐泠心中都备受折磨。他觉得他再没有资格去想念许儿,可他偏偏又忍不住……
苏凌抿口茶。
胸口一沉。
难怪殷墨初至今没有发觉自己身子不舍另有原因,原来他误以为自己犯了相思病,病入膏肓了。
隔一会儿,苏凌道:“前段时间你身子不适,另有原因。”
殷墨初看着苏凌的眼神更加深刻,“有话赶紧说了。”
苏凌再和一口茶。
将从殷府上拿走碗,到韩大夫查出碗上有媚药的事,一一说明。
苏凌每说一个字,殷墨初胸口就阵痛一次。
苏凌每说一个字,殷墨初脑海中就晃过和沈汐泠同床的恶心画面。
苏凌每说一个字,殷墨初的指尖就往肉中多陷几分。
苏凌把前因后果说完,殷墨初腾地的站起,杀气腾腾的走出了书房。
他没有先去找沈汐泠。
而是先到厨房,将近两个月他用过的所有杯皿,叫人通通送进上房,又容辛宋前去请韩大夫。
闲言少述。
沈汐泠是被殷墨初身边的丫鬟押着进的上房。
她到的时候,殷墨初、苏凌、韩大夫已经都坐在里面。
殷墨初猛的上前两步,将她推到杯皿前,按下她的头,道:“你倒给我解释解释,你这段时间都在我茶中做了那些手脚!说!”
沈汐泠浑身战栗。
她小心的观看四周,挂出两颗硕大的眼泪,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杯皿都是平日你喝茶用的,并不经过我的手。”
她话音刚落。
殷墨初甩手将苏凌带过来的那只碗,甩在沈汐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