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闷头喝下,接着要喝第二杯。
沈汐泠不慌不忙的抓住她的手,道:“香儿,主子喝酒,你这个下人站出来干什么?”
说得怜香脸色飞红,脸皮直抖。
旁边沛氏也紧张,她是看着许儿长大的,从小到大她几乎滴酒未沾,就怕她喝一口就倒。
可看看周边围上来的贵女,她又没怜香那个胆子。她自己怕出糗。
许儿直直身,抬手放在桌沿上,葱段一般的手指指尖刚好能碰到杯肚,她道:“承蒙各位姐姐不嫌弃,这酒别人自然是代不了的,只一点,怜香在沈姐姐那里曾是下人,可在我这里她不是,还望沈姐姐以后记住了,她叫怜香,是我亲认的姐姐。”
怜香心尖颤,她何曾这样被人护过。
发誓从此要掏心掏肺待许儿。
沈汐泠笑笑,又将手中的酒杯斟满,道:“瞧我,都给忘了,香儿已经不是我的人了,也罢,都是过去的事了,应妹妹喜欢留下便是。”说完举起酒杯对上许儿的双眸。
许儿心想喝就喝。
谁先倒下还不一定呢。
逐渐举杯同饮,连灌三杯,一点不含糊。
温热的桂花酿顺着胸口往下,瞬间在胃中炸开,好像万万年不曾被放出的妖孽,一出来就上蹿下跳。
许儿骤感闹心。
殷纹已经喝多,见许儿愿意陪她喝,肆无忌惮的开心,直接取了酒坛子过来,一个给许儿一个自己端着,道:“来,接着喝,本姑娘也许久未曾喝酒了。”
都说酒后真言,几杯下肚之后便能看出对方真正的品性。
许儿勉强支撑眩乎的脑袋,心想殷纹到底是个心地纯良的,逐陪她一起端起酒坛子,喝得毫无形象。
沈汐泠和夏紫凝在一旁偷偷笑。
不忘叫身边的丫鬟在问踏云阁中的丫头要酒来。
如此,不到一刻钟。
内厢中桂花酿香气弥漫,殷纹和应许儿二人齐齐脸颊非红。
沈汐泠见许儿被灌得差不多了,在她耳边道:“怎么样,在落梅院住得可还习惯?”
眼下的许儿看上去迷糊不清。
实则她脑子清楚得很,笑道:“殷公子很体贴,一切都尽然有序,无甚不妥之处。”
沈汐泠心中醋意横飞,脸上却沉,道:“是么!怕是有不妥之处你不敢说出来吧!乡下的初来乍到,胆怯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许儿瞅她,不说话。
脑子转开了。
沈汐泠这么说是故意的吧,她的言下之意一定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指不定是在套她的话,那么她为什么要套,还说不妥之处和胆怯,难道——许儿眉毛抖抖。
起先她一直以为毒蛇是殷纹搞的鬼。
因为那天她刚到府上,殷纹来闹,她确实把殷纹气着了。殷纹被气,又是殷家大小姐,想在她的沐浴桶中做手脚简直是打一打响指就能办到的事情。
可眼下看来,搞鬼的不是殷纹,而是沈汐泠。
十之八九夏紫凝还是同谋。
许儿继续装脑袋不清楚,诚然醉得彻底,道:“哦,说起胆怯,还真有件让我觉着胆怯的事。”因凑到沈汐泠耳边,道:“你这个人本就让我胆怯,里里外外都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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