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猜测没有错。”太叔奂拿起桌上的烛台,说道。
烛台下方沾有泥土,应该是放在地上所致,与栽种槐树的泥土是一样的。
上阳,就是在槐树下杀了丹阳。
若问丹阳如何会梦见槐树下的女鬼,也许是每个人临死前都会有的预感,也许是上阳故意让人扮鬼吓丹阳。
徐少桥拧眉,“可……她目的是什么?”
丹阳再怎么说也是上阳的妹妹,血浓于水,上阳怎么下得去手?而且,丹阳并不受宠,没有更多的金银珠宝与优势待遇,上阳杀了她能得到什么?
还有,“我们只是猜测,未找到丹阳公主之前,还不能确定。”
且不说丹阳是不是被上阳杀害的,单是丹阳是死是活的问题,他们二人也不能仅凭猜测就断定。
太叔奂将徐少桥带到院中的槐树下。
徐少桥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出疑点。
“槐树下潮湿,加之泥土层厚,水不会很快风干,你看此处。”太叔奂指着树下明显湿润的一小块地方,“再看这处湿润,两侧的土层下陷得厉害,中间基本与其他地方一样,说明水是往两侧滴下的。”
徐少桥面上一白,接着太叔奂的话往下说道,“两侧之间的距离,差不多就是一张脸的大小。”
“还有丹阳公主绣篮里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张薄绢。”太叔奂补充。
两人学过案情分析,很快将上阳杀害丹阳的场景还原。
“可是……”徐少桥还想问点什么。
太叔奂道,“先出宫去吧。”
皇宫中最常见的就是隔墙有耳,他们说的话要是被人听去,很可能换来一条诬陷皇室公主的罪名。
太叔奂,徐少桥并肩走出丹阳的宫殿,在宫殿外与乌氏小楼不期而遇。
“两位大人这就将案情查探清楚,准备复命去了吗?”
乌氏小楼靠在长满藤蔓的墙壁上,笑问两人。
“王子不是应承陛下要好好找人,为何只顾跟着我二人?”徐少桥道。
受宁朝来的影响,徐少桥对匈奴人存有芥蒂,再说,他觉得乌氏小楼这人太狡诈,不适合交往。
“你们查得清,我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找人。”乌氏小楼意味深长的笑笑。
与徐少桥相视一眼后,太叔奂道,
“你先出宫,去府里等我,待我回去,再细细讨论此事。”
徐少桥应下,迈步离开。
乌氏小楼往前走一步,伸手拍净肩膀上看不见的尘土,双眸含笑。
早听说宁朝来与这两人走得近,他有意来看看,看过以后,不得不承认,这两人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够资格与宁朝来在一起。
尤其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乌氏小楼只身一人,想来有话同他说,刚好,太叔奂也觉得,他们二人该好好谈谈。
太叔奂将乌氏小楼请到了宫外一家安静的茶坊。
太叔奂坐在桌边,专心致志煮茗,一丝不苟,有条不紊,像极了李素舞。
乌氏小楼负手站在窗边,两手交握处拿了把扇子,轻轻叩击在窗框上。
“太叔公子能当众说出自己有龙阳之好这样惊世骇俗的话,可见宁家女公子的分量之重。”乌氏小楼道。
太叔奂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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