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氏小楼道,“知道担心无用,便不担心,知道堵不了别人的口,便不做无用功,她必然知道是谁有心要她身败名裂,知道自己不敌,便反向挽救,以万变应不便,谋求最大的机会,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
幕后之人想借百花宴的事将她困在相府,她偏不让那人如意,那人要她足不出户,她偏要出去,那人要她消磨殆尽,她偏要活得更好。
“贺赖,”乌氏小楼敲打桌子,“你说堂堂大汉天子,总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不是有辱圣明?”
嘴里的酒尽数喷了出来,贺赖不好意思的擦擦嘴,道,
“王子,大汉陛下要真是如此,就是一个小人,我同意你的看法。但……你要说宁女公子手缚鸡之力,我勉强同意,至于弱女子三字,贺赖真不敢苟同。”
宁朝来腹有诗书,出口成章,凭三尺不烂之舌便能以一当十,这样的女子,哪里弱了?
“走,跟上去看看。”乌氏小楼起身。
贺赖眼神示意隔壁,太叔奂可是寸步不离跟着他们。
乌氏小楼轻笑,他做他的事,太叔奂愿意跟,那就跟着。
宁朝来去了城门外的酒馆,她一进去,本在说话的人都闭上了嘴。
有人知道她是宁朝来,知道他们所说的话便不能说下去,才停下了。
店家却是看见宁朝来穿着不凡,有钱赚了才止了话头,立刻迎了过去,问,
“这位女公子,不知您要来点什么?”
宁朝来看着埋头饮酒的一众人,笑道,
“我来这儿等人,不喝酒,不如这样,店家给这里的每位客人都送上一壶上好的花雕,我请客。”
“小姐。”杜鹃拉拉宁朝来的袖子,这些人不分是非,乱嚼舌根,她不怪罪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请喝酒。
岂不让这些人觉得宁家女公子好欺负。
宁朝来将杜鹃拉到最近的一张桌子边坐下,从钱袋里拿出两锭金子递给店家。
店家甸甸手里金子的重量,笑道,
“女公子好大的手笔,不知是长安哪家闺秀?”
已有人轻声咳嗽起来,这店家不认识宁朝来,方才参与说人家坏话,此刻主动询问人家身份,可不是自找尴尬。
宁朝来拱手一拜,盈盈道,
“店家对我应当很熟才是,我便是宁朝来。”
店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好红着脸折身,给人抱酒去了。
“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宁朝来好笑的看着杜鹃,脸冷得都能敲下冰块来了。
“她这是为你打抱不平呢。”乌氏小楼眉目含笑的进了酒馆。
身后的贺赖高呼一声,“来两坛好酒。”
眼见两人要坐到她们这桌,杜鹃开口道,“这里只坐得下两人。”
宁朝来却笑着道,“王子请。”
她对乌氏小楼,于情于理,都该恭恭敬敬。
杜鹃嘁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一回头,又看见了另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太叔奂一到,酒馆里的气氛更为诡异,有人认识宁朝来,自然有人认识太叔奂。
人人都在猜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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