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负手离去。
贺赖跟在乌氏小楼身后,大笑道,
“真是个没福气的,要是能嫁给最勇敢睿智的王子,岂不享福!”
亲眼看见两人进了屋,安排几人回房后,柳芽儿才敢挪步,逃命似的跑回屋里。
关上房门,刚回转身子,又被悄无声息站在他面前的宁朝来吓得一哆嗦。
“小姐。”柳芽儿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都说匈奴人杀人饮血,方才那两人杀气腾腾,一个面目全非,一个城府极深,我还以为我没命回来。”
宁朝来失笑,“以为柳芽儿跟着表哥只唱念做打,没成想还能慧眼识人。”
“别拿奴才打趣儿了。”
柳芽儿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着宁朝来。
他不明白宁朝来为何要他们去帮那两人的忙,还是两个匈奴人,貌似,那两个人也用不着他们帮忙。
“小姐,待回了长安,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两人。”柳芽儿道。
宁朝来也正了脸色,道,“他们救了我的命,可我不便露面,这事儿算过去了。柳芽儿,通知所有人,即刻启程。”
背后之人不会料到派出的人全军覆没,没有料想过她可以脱身,等到他们得知她没死的时候,一时也做不了其他安排。
在外逗留越久,刺杀越多,只有回到长安城,她才是安全的。一分一秒,能争得也是好的。
一行人行了半个时辰左右,遇到带了十几个亲随前来迎接的徐少桥。
“徐公子,你早点来便好了。”
柳芽儿骑马在前,最先看清徐少桥,一放心,便口无遮拦。
徐少桥听了这话,赶紧驾马到马车边,掀起了帘子。
柳兰睡在软榻上,面色通红,可见烧得厉害,宁朝来跪坐在软榻边,昏昏入睡。
又累又困,还要担忧安危,才会一路都没有好生休息过。
徐少桥一眼将宁朝来回程途中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他缓缓放下帘子,骑马跟在马车一边。
他本想留在江南,等到宁朝来伤好再一起回来。怎奈常年游历在外的太子殿下突然回了长安,朝堂纷争风起云涌,由不得他置身事外。
柳兰将马驱到徐少桥旁边,小声说道,
“徐公子,你可不知,若不是得了那两个匈奴人的帮忙,小姐一定会没命的。”
“什么匈奴人?”徐少桥握缰绳的手一紧。
“只听说要小姐嫁给什么王子,幸好小姐有先见之明,早早躲回了房里,没被他们看到。徐公子,小姐三番五次遭人算计,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徐少桥难以答复。
宁朝来得罪了什么人,他也想知道,所以才会一回到长安就让人暗中调查。
可惜的是,一个多月了,他什么都没有查到。
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去江南刺杀,不知道刺杀的人是不是都源自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他们杀宁朝来是因为什么?
一夜之间出现的迷雾,解不开的谜团,或许只有宁朝来知晓其中的缘由,知道那些人杀她的目的。
可难就难在宁朝来不愿说。
只希望,那两个匈奴人不要洞悉宁朝来的身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