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剑尖竟停在了他的咽喉前。
南宫德哈哈大笑,“我收回我刚刚说过的话,当年江湖中传言的冷榕,倒是真有些本事。”
公子诡收回剑,“谢了。”
南宫德却说道,“看得出来你受了重伤,且没有休息,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你也要过吗?”
公子诡顿住脚步,冷冷道,“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
穿过峡谷,又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崖壁前的吊桥边。
大雪已经停了,四周静谧。
再看横在两个断崖间的吊桥,只有两条手腕粗的铁索相连,两条锁链之间相距一尺,中间零星有着一些木板,偶尔有风吹过,吊桥晃来晃去,摇摇欲坠。
遥看索桥对面,出现了一个黑衣黑帽之人,只见他突然凌空而起,如疾风一般掠过吊桥,来到他们的面前,“我守在这个位置七年了,头一次有人能走到这里。”那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声音却是苍老的,“南宫德那老家伙败了?”
“败了!”
“你是何人,竟让南宫德败了。”
“冷榕。”
“冷榕?”有些耳熟,到底哪里听过吗?“你是以前的无极门舵主冷榕?”
“正是。”
那人闻言笑了,“你已经离开了无极门,又回来做什么?”
“有事。”
听声音有内伤,那人说道,“看你的样子,有伤在身,不如休息休息再来吧。”
公子诡冷冷说道,“不了,我很急。”
那人也不强求,“那好吧,在下景时,请多赐教。”说完飞身上了索桥,索桥晃了晃!下面是万丈深渊。
景时?是无极门里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后来销声匿迹了,原来是在这里守着索桥。
公子诡也飞身上桥,稳稳地站在索桥之上,两个人相对而站,却都没有动,画面仿佛静止了一般。
一阵寒风掠过,索桥随之动了动。突然,公子诡脚尖一点,人凌空飞起,长剑已出,带着寒光,以破竹之势直向景时刺去,竟用了十成的功力。
景时微微侧身,躲过了锋利的剑刃,冷剑挥出。公子诡临空翻身,挥剑一挡,长剑直击景时的前胸。
这一剑太快,但景时腾空向后退去,公子诡乘胜追击。突然,景时凌空而起,翻身已到公子诡的背后空门。
公子诡不躲反身又是一剑,逼得景时连连后退,景时左袖一甩,竟飞出两个暗器,公子诡躲不及时,其中一个击中他的右臂。他脚下一松,人竟掉下去了,他左手拿剑,伸出右手,拉住铁锁。
景时亦是翻身下桥,拉住铁锁,两个人似乎没有上桥的打算,突然景时出手,剑光一闪,公子诡反扣剑身,格挡住长剑。
转眼间,已经过招十几回合,公子诡受伤的右臂也渐渐渗出了血,那血,竟是黑色的。
景时突然收手,飞身上了吊桥,“算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你的右胳膊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