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乌铁山听了更是糊涂,想了想,忍不住皱了眉问:“咱们与楚王又没有甚么交情,楚铮被抓就被抓了,怎么九公子与谢中郎如此大废周折救他?仆想不明白。”
谢姜收回眸子,看了乌铁山道:“九郎救他是为大局着想,楚国有他……可保北僵安稳。罢了……且先确定萧仪的身份。”
乌铁山躬身揖礼道:“是,夫人不是说今晚有好戏么,仆下去准备罢。”
谢姜微微点了头。
等乌铁山出了迥廊,谢姜便喊了新月过来,附耳吩咐了几句话。
新月便领命而去。
这边儿谢姜再唤了丫头进来,挑了套便利衣裳,叫丫头们服侍着换上。一切就绪,这才又叫阿絮送来些饭食用了。
忖度时辰刚刚好,她便领了北斗去后宛水榭。
新月早领了阿絮将水榭里布置妥当。
等谢姜沿着九曲挢进去,但见水榭里已燃了七八尊碳盆,盆里火苗儿突突跳烁,直将个两三丈方圆的水榭烘的暖意融融。
榭里也是铺了厚厚的毡毯,毯子中央摆了张膝盖高的雕花小桌。
桌子上两盘果子,一壶果酒。
毡毯边缘却是摆了个小泥炉,此时炉上紫砂壶“咕嘟咕嘟”冒了泡儿,热气蒸腾间,弥漫出一股子酒香。
谢姜看了一圈儿便在桌边坐下,转而吩咐阿絮道:“今晚上我要在此赏月,你莫叫厨下熄火,过后我要沐浴更衣。”
听她这么说,阿絮眼珠向上一斜,瞄见窗外夜暮沉沉,只稀疏七八颗星星,懒懒散散挂于天际,又哪里有什么月亮?
不能熄火……就是厨下不能离人,再换句话就是……呆厨下别出来。
阿絮心里转了几转,忙又垂下眼来,屈膝施礼道:“奴婢守着厨下就是。夫人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告退。”
谢姜见她“闻弦歌而知雅意”,不由抿嘴一笑道:“也好。”
阿絮这才退了下去。
夜色愈浓,风从湖面上吹过来,空气里满是水草微腥的味道。
“夫人,这些果子酒又不会醉人,夫人不如拿来当茶喝。”北斗上前斟了酒,谢姜便捧了抔子,只一抔果酒没有喝完,木挢上踏踏脚步声渐行渐近。片刻,萧仪进来水榭。
这人进来四下里一看,便撩了袍服前摆,扱为洒脱随性往桌边坐了道:“夫人倒是自在。”
现在自在,不知道等会儿……谢姜斜眸瞟了他一眼,而后扭过脸去吩咐北斗道:“看看酒煮好了没有,若是好了,给萧郎君斟上。”
“是。”北斗低声应了,便上前拿帕子垫了壶抦,拎起来在萧仪面前抔子里“汩汩”一倒,待倒了八九分满便收了手退下。
两人当下一个捧着琉璃盏,一个揣了酒杯悠哉悠哉浅啜。
待谢姜半壶果酒喝下去,木桥上脚步声由远及近,新月闪身进了水榭,向北斗一使眼色道:“熄灯罢,人现下去了望月楼。”
等来等去,终于有人冒了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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