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元膺眼瞳一缩,想了想,忽地一撩袍摆,走到谢姜跟前。
他到了近前,并不看谢姜,只拿眼斜睨了老嬷嬷,沉声道:“似这种糊涂奴才,留下也只能教唆坏主子,郭北!”
他缓步往谢姜身边走,七八个彪形大汉自是呼啦啦紧跟其后。
这会儿他喊人……
有个彪形大汉越众而出,抱拳施礼道:“奴才在!”
陈元膺不动声色,眼角儿一扫谢姜,转瞬间便又看了郭北,懒洋洋吩咐道:“拿下这老东西去见周启。”
方才这人过来,谢姜正要绕开老妇人。
这人好巧不巧,恰恰挡了路。
挡路的当口,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打抱不平”。
不管私底下怎么说,周家的奴才怎么也轮不到外人教训。
谢姜蹙了眉尖儿,抬手一拦道:“且慢。”
陈元膺听她果然出了声,这才眸子一抬,皱了眉问:“这位娘子,且慢什么?”
且慢什么?
谢姜一怔,这问的是什么鬼话?
难不成要说你干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或者是放了老妇人吧,这事不值当追究?
她一时噎住。
那边儿萧仪隔着人群望见,眉头一皱,喊过留白吩咐道:“找人将刚才这一出报给周启。”
留白闷声挤出了人群。
萧仪便向身旁另两个护侍斜斜一瞟。
两个护侍这一推那一搡,不动声色分开了众人。
萧仪便闲闲踱到谢姜身前淡声道:“想是郡守夫人思见夫人心切,夫人不如赶紧过去。”
谢姜听得他要圆场子,便会心一笑,点头道:“想来便是如此了。”
斜刺里忽然有人横插一杠子,且看起来两人还十分熟捻。
陈元膺两眼微微一眯,拱手道:“本候一时没有想到,这会儿送这老奴去见周启,定会使娘子难做。”说罢这个,扭了脸吩咐郭北:“先将这些贱婢押去后院柴房。”
因手里拎着个老妇人,郭北便单手握拳在胸前一挡,算是施礼道:“是。”
礼罢,这汉子半分不看周围人的脸色,只转身招呼身后大汉道:“没有听见郎君吩咐么?将这一众厌物押去后院。”
其余壮汉哄然一声,一涌而上抓了老妇人与一众丫头。
好好来赴个宴,转瞬之间闹了这样一出。
谢姜懒得理他,见他侧身让了路,便提了裙摆,随萧仪进了府衙大门。
映着大门是一方照壁,照壁左右两边各有一条两丈余宽的石板路。
若是按照时下的规矩,右边为上,右边那条岔道是通外院。
左边为下,下边这条应当通往内院。
贴子虽是周启下的,约见的人却是王娇儿。
且经过刚才大门外这一出,谢姜也想见这位王氏嫡女,看看到底什么原因,让她做出如此行径。
谢姜心思转了几转,转眸看了萧仪道:“郎君且去赴宴,我去见见嫡姐。”
箫仪微微一笑道:“见见也好。”
这人言止温温,似乎什么都看在眼里。
谢姜心里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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