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院子,里里外外,只住了她与嬷嬷丫头八个人。
院子里没有旁人,做事便不需要太多顾忌。
穿妥当衣裳,谢姜便随了新月去院子西南角。
西南角靠着客栈后院墙,有棵老树并两间石头砌的房舍。
房里堆了十来捆子干草,除此之外,只靠后墙处竖了几块半人高的木板。
此时地上早打扫的干干净净。
且对着门又摆了付榻座儿。
乌七乌四乌十二并北斗四个,各自垂手分站了桌子两旁。
谢姜绕过桌子坐下,抬眼一瞅乌七道:“姓韩的都说了什么?
乌七躬身道:“回夫人话,韩君子只反复念叨他认错了人,其他……只字没有提。”
谢姜冷笑道:“嘴严是罢,让他过来。”
“是。”乌十二转身便出去,片刻,拎了韩君子进来,往地上一搡。
韩君子踉跄了几步,待站稳了,抬眼瞅谢姜,狠狠瞅过几眼,便下颌微抬,垂下眼睑看地面儿。
这个动作,分明是摆了付你爱么么,老子什么都不怕,又什么都不准备说的强硬架势。
谢姜看了他两眼,忽然挑眉冷笑道:“其实你是对的。”
韩君子微微一怔,转瞬间又眉毛一扬,傲然道:“本公子自然是……。”
不等他说完,谢姜慢慢道:“本夫人说你对……是因为就算桩桩件件都交待清楚,本夫人也不会饶了你。所以……现下你这种做派,倒还会为自己留几分脸面。”
先前以为谢姜怕了要说软话,哪成想她竟然是这个意思。
韩君子脸色一僵,脱口而出道:“你这个刁妇……。”
谢姜浅笑道:“承蒙夸奖。”说了这句,眸光一闪,又道:“其实你说不说老巢在哪,首领是谁,又是哪个屠杀永祥里村民都无所谓。”
听她这么说,韩君子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说的倒是好听,不想知道这些,为甚抓了本公子不放?”
谢姜黑而大的眸子直盯了他,慢慢道:“抓你……是为了周老妇人无辜枉死。”
说罢这句,谢姜再不想同这个心狠手辣,歹毒下作的人废话,只眸光一转,看了左右吩咐道“你们几个谁看韩君子不顺眼,又哪个心里憋了火儿,再这几天跑的累了想松泛松泛……都对他来。”
她悠哉游哉来了一大串子。
韩君子真真听了个目瞪口呆,抬手指了众人,气结道:“你你……你们……。”
乌七早就憋着一肚子火,这会儿主子给了发泄的机会,立时脸色沉沉,上前道:“仆先来。”
只他刚伸出去手,北斗撸了袖子,抢着道:“七哥,我早看他阴阳怪气的讨厌,咱俩搭伙儿。”
有搭伙过日子的,没有碰上过搭伙打人的。
乌七一时有些愣怔。
他愣怔,北斗可半点不含糊,上前气昂昂一指地上,脆嘣嘣道:“跪下!”
眼见个水灵灵的小丫头上场,韩君子一脸鄙夷可笑道:“本公子上跪天地,下跪父母……。”
只他说了半截儿,不妨乌七闷声转去身后,“呯呯”两脚踢在他腿弯处。
韩君子一时膝处如刀割针刺,身不由己,“扑通”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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