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让你们手下的人都拿了武器,然后各自整队,太阳一落山,我们就要继续赶路,违者斩!”
那些队正纷纷点头称诺,转瞬就各自散了开去。
这批队正离开了那名首领的视线后,却再次集合在了一起,七八个人小心的躲开了人多的地方,然后聚集在了一处帐篷内,其中一人迅速展开了一张地图。
在一众人都把地图纳入视线后,那展开地图的人才说道:“新城的布局全部在这里,我们攻城后不是破坏,而是杀人,杀得人越多越好,那些设施不要理会。”
其中一个队正疑惑道:“将军,为何要这么安排?我们不是要帮助那曹仁破坏新城吗?”
那将军道:“听命令就是,你们都是随主公多年的老兵,主公既然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需执行就是,切记,一定要多杀人,反正最后背锅的是曹仁,这仇恨务必制造的越大越好。”
看着帐篷外还很明亮的天色,将军又接道:“我们如今离着许都只有百里之遥,又都是昼伏夜出,估计再有两三天就可以抵达,到时候就要看各位兄弟的表现了,主公将此事重托与我们,我们就算是掉脑袋,也必须给主公把事情完成,你们可记下了。”
“诺!”一众队正说完,纷纷向着帐篷外散了开去,只留下了那名将军和一名贴身侍卫。
那名将军见队正们都消失了,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对着身边的侍卫问道:“袁熙公子的那些高手安排好了没有?”
那侍卫闻言回道:“已经安插在了队伍中,一旦此事结束,这些队正绝无活口,将军放心就是。”
说完,侍卫立刻将帐篷内的床榻布置妥当,这才接道:“将军你也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从许都返回,又要去攻城,实在是有够劳累的,不如早些休息。”
将军叹了口气,苦笑道:“有些事情主公不方便做,只能我来代劳,这样也好,至少证明主公非常信任我。”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躺了下去,然后吩咐侍卫把守在了帐篷门外,这几日确实非常操劳,连续在几处营地打转,把安插在队伍中的那些队正全部交代了一番,现在身子骨自然很是劳累。
侍卫才来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了重重的呼噜声,他自己似乎也有些劳累,所以安排了几个手下把守住了各处,自己软绵绵的靠在帐篷门口,准备也打个盹。
这名侍卫才靠坐下去,远处黑暗中的一双眼睛就眨了两下,很快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慢慢从树梢上窜了下去,来到光亮的地方后,立刻恢复成了一股子兵痞的模样,正是石沉安插过来的李贺。
李贺在营地内绕了一圈,然后来到了自己兄弟们的帐篷,坐下后才将一个年轻人扯到身边,小声道:“赶紧去营地外把我们藏的马找来,然后送个口信给主公,就说这帮人这两三日就要攻城,那些暗处的指挥者分别都是各小队的队正,我会见机行事,看能不能抓两个活口。”
说到这里,李贺停顿了下,觉得这次事情比较重要,于是又吩咐了两个手下一起赶回许都,反正这个临时组建的攻城队伍十分混乱,少一两个人也没谁会在意。
三个手下接了李贺的命令,立刻奔出,只期望早些把消息带回给自家的主公袁云。
袁云现在满脸的苦笑,实在不知道怎么来回答这位丁氏的问话,竟然让他袁家把所有钱粮都拿去换了土地,从此老老实实的做大地主,大贵族。
这绝对不能答应,就算答应也要有选择性的答应,曲线救国是目前不多的唯一选择了。
想完,袁云笑呵呵的说道:“丁伯母,这些经商的事情也都不是我在打理,很多都交给了家里的掌柜,就跟别家贵族一般模样,所以不用担心我会自贱了身份。”
丁氏这次却没有选择相信袁云,而是脱口说道:“我都让曹庄去查过了,那宛城的什么酒店生意,还有那许都的赌球,似乎都与袁公子你有关系,钱虽然是要赚的,但是身份地位更加的重要,你可不要因小失大,这些只有我们做长辈的才好教你,许仪那几个小子只会起哄,你可不能任由他们胡来。”
“是是是,这些事情我以后不会参与,都会交给别人去打理,丁伯母放心就是。”袁云觉得自己并没有说谎,因为确实都交给了别人打理,赌球是许仪三个纨绔在弄,酒店是柳依依在弄,自己最多算个幕后大黑手。
丁氏听袁云答应下来,心中才稍微安稳了些,转瞬就是一叹,道:“天子既然下了诏书,让你娶文姬,我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只是觉得让清河做妾,实在是太过委屈了。”
“母亲,云弟这个人您不是不了解,他向来对自己人甚好,清河嫁过去不管是妾还是妻,云弟绝对不会亏欠,这里不还有我在吗?他要是敢把清河怎样,我第一个不答应,所以母亲尽管放心就是。”曹昂耐心说完,偷偷给了袁云一个眼色。
袁云立刻在桌几下竖起大拇指,这个猪队友今天算是超长发挥,助攻打得不错,顿时让自己这边压力大减。
丁氏这才放下一块心思,然后认认真真的看着袁云道:“清河要是受苦,我可是要拿你来试问的,袁公子以后可要记住了,这一盆水你要给我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