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抗拒些什么?除了最后一步以外,我们不是早就已经把其他的事情全都做过了吗?”因为平安的激烈反抗而被激起了熊熊怒火,心中又是生气又是伤心的青叶,一把握住她的双腕,随后用左手将她的两只手,全都扣在了她头顶上方的床面上。
“青叶,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有话好好说难道不行吗,你为什么非得这样?”一瞬间控制不住地因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有些委屈,眼角一红、鼻子一酸的平安,禁不住在自己的声调里带上了一丝哭腔。
“好好说,怎么好好说?你难道不是想要和我分手吗?我和你好好说,就等于给你个机会把你放跑了,到时候人都没了,我找谁哭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他压制在床面上的平安,原本还想趁势把她直接办了,可是看到她一脸委屈又禁不住心软了的青叶,最终还是暂时选择停下了右手的动作。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分手了?你少冤枉人,我根本没这打算!”因为青叶忽然冒出来的这样一句话,而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只感觉愤怒不已的平安,大声反问面前的恋人道:“你这是听哪个混蛋和你说的?咱们两个人明明处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和你分手?合着你昏睡的那段时间里,我的担心你都没看到是不是?”
“......”面对着平安如此理直气壮、问心无愧的强势,青叶禁不住微微一愣,随后熊了。“你......你不想和我分手?那......那最近半个月来你为什么一直避着我,连个吻都不愿意给?而且刚才,你不是还在走廊里和唐陌说什么,‘我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全心全意地爱恋着青叶’的话吗?”
“我......我简直是要被你给气死啦!”因为青叶明显和缓了的态度,而从容地挣脱了他的压制,抬腿当胸踹了他一脚的平安,随后便让自己的双手得还了自由,并且拿过自己被脱下来的衣物,捂住身上的重点部位,快速坐了起来。
“你刚才既然能在走廊里听到前面这半句话,那么后面那半句,‘可是我相信我终究还是会跨越过去这个心理障碍,继续快快乐乐地和他在一起的’,你怎么就没听见呢?”
因为被平安力道不算大地当胸踹了一脚,差点仰倒在床面上的青叶,即刻便由于想要帮自己找回身体平衡,而松开了她的手腕。
闻听平安说出的这么一句话,尚且来不及为了自己漏听的这后半句,代表着她根本就没打算离开他的话语感到高兴,青叶便紧接着有些微微傻眼了:“什么心理障碍?我做错什么啦?你为什么对我有了心理障碍,而且还严重到了连个吻都不愿意给的地步?”
“......”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认为自己绝对不是矫情,而是青叶太迟钝太粗心的平安,耐心解释到:“不是你自己和我说的吗,你现在既是青叶又是迪奥。青叶是我的恋人,但是迪奥却只是我的朋友啊!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越发感觉到你确实是合二为一,由两个意识体默契无比地拼合在一起的新生的青叶。”
“可是,我越是感觉得深刻,就越是没有办法把你完全等同于原来的青叶。相处了十多年,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朋友的迪奥,现在却忽然成为了我的恋人的一部分,我一时间没能完全适应,也是很正常的吧!难道说你面对着我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因为迪奥只把我当做朋友的意识,而生出一丝丝小小的别扭吗?”
“朋友?别扭?”乖乖地在平安对面坐下来,摇头笑起来的青叶真真是有些无语又无奈了,“谁告诉你说迪奥只把你当朋友了?我现在就是他,我清楚得很,他其实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了。只不过,因为没有生物性的身体,感觉不到什么叫做恋爱的状态,所以他才一直认为自己只是把你当朋友而已。”
“迪奥......喜欢我?”这一次,微微傻眼的人换成了平安:“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唐陌他也喜欢你,这件事情,你又知道吗?忽然之间和我拉远距离,又跑到我的情敌面前去说了那么一句容易被人误会的话,你不觉得有这两件事作为前提条件,我误以为你要和我分手也是很正常的吗?”
“......唐陌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也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一点点对我有意思的态度来啊!而且刚才,我之所以会和他聊起那个话题,也不过是因为在你刚才接受复健训练的时候,雅宴发了条消息过来,说让我过去配合他们好好地把迪奥消失了的事情解决一下。所以,我们办完了正事一起往回走,唐陌问起我来,我和你现在相处的怎么样,我这不是才话赶话,说到了那句吗?”
“所以,因为一时间没有办法适应十多年的朋友成为的恋人的一部分,因此才会和我保持一段距离吗?”
“是。”面对着对面邪恶地微微眯起眼来的青叶,由于没有提前找机会和他好好地谈谈这个问题,因此自觉理亏的平安,禁不住孬了。
“那么现在呢?我都以迪奥的身份向你表白了,证明自己现在就算整合了两个人的意识,也依旧全心全意地爱恋着你,那么你呢?你的态度是什么?”
“我......我,我......”口干舌燥,没有办法即刻做出准确回答的平安,决定使用岔开话题的招数来进行自救:“不对,在说这件事之前,我还应该好好地找你算一算账才对!你刚才误以为我要和你分手的事,我自己也有错,所以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打算对我用强,好把我留在你身边的这种手段,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好好地解释解释啊?”
“我......我其实就是有那么份贼心,但是却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只要你掉两滴眼泪,我肯定就心软地停下来了,所以你看,我们俩现在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