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赵老太爷又立刻正色道:“熠儿,你回头问问你那好友,这是哪位高人之作?可否引荐......不,不,问他可否告知高人名讳,屈居何处?如此高人,自当老夫亲自前去拜访。”
赵熠俯身应是,就是爷爷不说,他自己也是要问的。
这之谦兄也太不够意思了!换了画不说,还敢不告诉他。
独自用饭的顾景秋,打完第二个喷嚏,招小二过来结账走人。
午后的林间小道,落叶纷飞,风在娓娓诉说,竹在窃窃私语。
顾景秋突然觉得,如此寻常小道,也别有一番美感,颇有些画意浓浓。
画意?顾景秋惬意漫步的脚突然顿住。
画!
舜之兄突然被叫回府去,不会......是画被发现了吧?不会......吧?
赵熠一路冲到学院,离门口三丈远就开始大声嚷嚷:“顾景秋!顾景秋!你给我出来!”
周边学子均被吓了一跳,看看顾景秋,又看看门口,发现是赵熠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各忙各的。
顾景秋心情忐忑异常,跟着赵熠来到学院的水池边,结结巴巴的打招呼道:“舜..….舜…...舜之兄。”
赵熠板着脸,与往日的爽朗和煦一点不一样:“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字改成了舜舜舜之?顾之谦,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看来,舜之兄已经知道了,”顾景秋苦笑,俯身行大礼:“之谦对不住舜之兄了!不敢祈求舜之兄谅解,只是还是希望舜之兄听我一言。”
赵熠并不接受他的道歉,侧身避开他的行礼,说道:“先说说看。”
“我并非觊觎重峦烟树图,才犯下此等大错,实在是无奈之举。”
“只怪我不慎将画损坏,不敢即刻告知兄台,又,见那画几乎跟真迹一模一样,并不比原画差,才......才斗胆以假乱真。”
“呵!”赵熠冷笑一声:“不敢告知我,却敢还我赝品?”我看你怎么解释。
“这......这,本也不想瞒着舜之兄的,”顾景秋急的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只是......只是希望舜之兄能静心看看那幅画,其实......其实并不比真迹差的,本来想着,如若不成,再请教舜之兄告知别的补偿方法的,只是......总之,我之大错矣!”说完又俯身施大礼,他都不知道自己都胡乱解释了些什么。
不过他的确是觉得妹妹的画比之不差才敢这样做的,甚至认为还略胜一筹,不过这种想法,可能是他“自家妹妹什么都好”的心理造成的。
“哼!还知道错了就好,”赵熠看他这副无措的样子,终是不忍再捉弄他,但依然绷住笑,板着脸说出了最终目的:“我也不用你再如何赔偿,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即可。”
顾景秋听到此话,一脸惊喜,认真承诺道:“舜之兄请问,顾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告诉我,那作此画的高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不知我祖父和我能否有幸前去拜见?”赵熠一连串地问出口。
“自然没问题,她正是我......”家三妹妹!顾景秋话语突然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