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炘看了一眼还在笑个不停的蓝璟,有点懊恼的瞪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后走向前去拍门。
这次来应门的是一个小童,他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昂着头看着秦桐炘,奶声奶气的问道:“你是谁呀?”
秦桐炘蹲下与他平视,故作忧伤的道:“圆子你忘记你炘哥哥了?你可是说了最喜欢我的。”
被唤作圆子的小童歪着头打量秦桐炘,是有点眼熟,可是他想不起。
“圆子,是谁来了?”一个低沉无力的声音响起,圆子听了转身就跑了。
秦桐炘见状直接走了进去,他身后小厮也跟着走进去,蓝璟最后进去,她顺手把门给拴上。
庭院里,一位老者坐在摇椅上,头微微仰着,目光慈祥面带微笑的看着秦桐炘,“桐炘来了呀,殿试完了?”
老者瘦骨嶙峋,搭在摇椅上的手瘦的只剩下血管凸起。
蓝璟刚走到秦桐炘旁边,老者的目光便移了过来,她只好微笑点头致意。
“陈夫子,你,你怎么病这么重了?请大夫看过了吗?阿贵,你赶紧去请大夫,不,不,去请御医,拿我爹的名帖去请。”秦桐炘慌乱的说着,眼眶有点红,声音有些微微沙哑。
陈夫子闻言,抬手阻止了他,“不用费事,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就是神仙也回天乏力了。【零↑九△小↓說△網】”
秦桐炘闻言有些哽咽,看了眼陈夫子无措的低下了头。
蓝璟在一旁没有出声,她刚一走近陈夫子脑子就自动分析了他的病症。他腹部隆起暴露在外的皮肤蜡黄,面色灰暗,黄疸厉害。很显然是晚期肝腹水了,这个病症就是放在现代也回天乏力,何况是古代。
陈夫子倒是看破了生死,他缓了一口气,轻轻的道:“别难过,人生自古谁不死,我这一生无憾了。”
他十七岁考上秀才,二十岁考上举人,二十五岁成了二榜进士,做官十年,官至吏部侍郎,后来毅然决然的辞官选择教书,这一教就是一辈子,难怪老话常说教书育人是一辈子都做不完的事。
“爷爷喝药,”圆子端着一碗药慢慢的走了过来。
蓝璟看他那认真的小样子不由得想起来家里的暄儿。他应该比暄儿小一点和琦儿一般大吧,还真是乖巧懂事,和她家的孩子一样惹人喜欢。
秦桐炘从圆子手里把药接了过来,递到陈夫子面前,“夫子,把药喝了吧。”
陈夫子见到药苦着一张脸摆了摆手,“我待会再喝。”
圆子嘟着嘴,“奶奶说必须现在喝。”
陈夫子无奈只好接过来皱着眉头一口闷了。
见他喝了药,圆子像完成了任务似的,拿着碗蹦蹦跳跳的跑了。
陈夫子砸吧了下嘴,想用唾液把口里的苦味冲淡些。
小厮抱着礼盒跟着圆子走了进去,再出来时拿了两张椅子。
蓝璟由衷的觉得这个叫阿贵的小厮太贴心了!接过椅子后感谢地道:“阿贵,真是谢谢你。”
阿贵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不用,不用谢。”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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