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堂木大力一拍,“堂外何人喊冤?速速报上名来!”
话音刚落,候在门外的众人就纷纷走了进来,扑通跪了一地,都低着头不敢抬起。
原先击鼓的那位瘦小妇人叩着头喊起了怨,“青天大老爷在上,民妇有天大的冤屈,还请大老爷给民妇做主啊!”
“大老爷,小的也恳请你做主啊!”跪在妇人一旁的男子也跟着开了腔。
“啪!”县太爷捉起醒堂木,断喝道,“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一个个细细讲来,若然所述不实,老爷的板子可不是好挨的!”
“威——武——!”众衙役点着杀威棒齐声助威,李默也赶紧跟着喊。
这么似模像样的一喊,公堂里还真的就肃穆了起来,静的连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县太爷指着那位瘦小的妇人说,“你有何冤屈?速速讲来,本老爷为你做主就是。”
妇人连连叩头,“多谢青天大老爷!民妇要状告的就是他!”
说着,妇人用手指向跟她一起喊冤的男子,恨恨地说道,“大老爷,民妇的女儿前几日出嫁,嫁给了他家的儿子,还是民妇亲自送上的轿子。昨日民妇久等女儿归宁未果,就去了他家询问,他们竟然说民妇的女儿失踪了!”
妇人说到这儿眼泪唰唰唰掉了下来,大力地叩头起来,“青天大老爷啊!我好好的女儿嫁过去,就这么不见了!求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
县太爷眼看着妇人伤心的语不成句,就问向了被她控告的男子,“你说。”
男子急得连声喊冤,“冤枉啊大老爷!小的前几日确实是给儿子娶了亲。可谁料想,走到半路上新娘子就不见了。小的本以为新娘子是不满这门亲事,偷偷与人私奔了,就只好自认倒霉!”
“可谁想到,谁想到这个妇人红口白牙的,非要说我谋害了她的女儿啊!”男子越说越气,颤着手指点向跪在他身旁的妇人,“小的世代忠厚本分,怎会做出此等害人的行径!烦请大老爷给小的做主啊!”
“你杀人埋尸,不得好死!”喊冤的妇人大怒,当场就骂了起来。
那男子也不示弱,反驳道,“你颠倒是非,血口喷人!”
“啪!”
县太爷又摔了下醒堂木,“公堂之上,若然再敢喧哗,一人赏板子十下!”
“威——武——!”
李默再次合着众衙役点着杀威棒助威,觉得自己真的一下子就有了点官威。
震耳的助威声吓得喊冤的两人都瑟缩了下,低下头不敢再抬起。
“你们前来告状,可有写好状纸?”县太爷不紧不慢地问道,犀利的目光扫向跪在堂下的两人。
“有的有的!”喊冤的妇人赶紧掏出请人写好的状纸,颤巍巍的打开,举过头顶道,“青天大老爷,这是民妇的状纸。”
“呈上来。”
县太爷话音刚落,就有明眼的衙役将妇人手中的状纸递了上去。
接过状纸,县太爷细细看过,目光扫向下方的两班衙役,,“此案本官已然知晓,须得走访查明核实,哪位衙役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