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在头上飒飒响着,寒气中夹杂着雪尘。镇子里点着不多的灯火,寨墙门口能看见两个硬肚会哨兵的影子在晃动。
孟有田收起望远镜,转头对几个头领说道:“开始行动吧,动作要快,要猛,可别让那几个硬肚会的首领溜掉了。”
“放心吧,孟先生。”刘二炮嘿嘿一笑,说道:“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哪是咱们的对手。呆会儿,一个个都从被窝里给您拎出来。”
孟有田笑了一下,又郑重地交代道:“记得,尽量少杀人,能往腿上打,就别打脑袋。大部分硬肚会的成员都是可怜被骗的老百姓,滥杀会有多少孤儿寡妇生活无依呀!”
“知道了。孟先生宅心仁厚,想得周到。”肖四和答应着和几个头领分别去指挥部队,准备开打。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从半夜出发,经过了三个小时的奔波,九龙堂的两百多骑兵就要在这人最困倦的时候展开奇袭了。说是骑兵,但和孟有田的想象却有很大区别。专业的讲,九龙堂的骑兵属于枪骑兵,也就是骑马赶路,下马作战。挥舞马刀驰骋冲杀,那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训练出来的,而且机关枪的出现,使得这种作战方式也显得不合时宜。
开始了,九龙堂的几队人马在提前布置的眼线的指点下,悄悄地靠了过去,绕过了寨墙上的哨兵,从几处薄弱地点翻墙潜进了镇子。
刘二炮带着一小队二十几个人,从排水洞。也就是狗洞里钻进去,避开大道,疾步而行,直奔硬肚会的总坛,花流镇最大的院子。镇上有亮光的人家不多,但硬肚会总坛却是灯火通明,十分好找。
原来。硬肚会的“法师”一般是在晚上升坛讲经(因为这时候用障眼法糊弄人比较容易),男女信徒聚在一个黑屋子里,好色之徒就时常借着烧香祷告之际。行一些不规矩的举动,被老百姓称为“摸香”。因此,正经人家的女子不会到那种场合去。更不会和这些二流子打交道。
硬肚会大门是铁的,天一黑就落锁,有岗哨,墙也很高,不好进。但后院有个厕所,厕所的后墙不靠屋,从那里爬进去或者挖墙进去就行。
夜很静,只有呼呼的风声,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刘二炮在靠近右边夹道的院墙角上仔细倾听了一会儿,确定无人后。一挥手,几个队员迅速搭起人梯,将两个队员送了进去。过了一小会儿,一根绳子甩了过来,接着是三长两短的敲墙声。刘二炮抓住绳头用力拉了拉。冲身旁的队员点了点头,抓着绳子三两下爬了上去,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孟有田再次低头看了看表,面无表情,或者说是努力保持着镇静和沉着。
突然。枪声在镇内响了起来,开始是零星的,随后密集了起来。紧接着,制住了哨兵的一个小队人马打开了寨门,挥舞着火把,镇外的部队发起了冲锋,呐喊着杀了进去。
如果堂堂正正摆开阵势,硬肚会将各村会众集结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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