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应付,自然就更没心情赏景。
二人沿着湖畔石径走了许久,始终未有人说话,彼此间的气氛显得有点冷淡“听说石大人去很多地方,是吗?,‘宋泽兰率先打破了这冷淡的气氛,不过她这话却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石韦的心头倒是一派的平静,淡淡了应了一声:“算是吧。”
“那都是些什么地方呢?”宋泽兰似乎产生了好奇。
“这个江南、西南、河东、幽燕、塞北辽国,大半今天下,差不多我都去过吧。”
为了回答她这一句,石韦脑海里回忆一番,忽然才意识到,这短短几年的时间里,自己的足迹竟是遍布了大江南北,所涉之广,连他自己想起来都有些惊讶。
“古人言读万卷,不若行万里路,难怪石六人能写出那样的好诗词,原来石大人的见识如此广博。”
宋泽兰惊叹于石韦所到之广,目光和语气中含着一种敬佩之意。
她显然不可能知道,石韦所谓的文来,压根就跟他所谓的见识没什么关系。
石韦自不能否认,便随口道:“什么文来不文来的,只是随手涂鸦而已,让小姐见笑了。”
“涂鸦?”宋泽兰旷到这个新鲜的词,顿露茫然。
石韦意识到嘴里又迸出了不该迸的词,呵呵一笑转移过宋泽兰的视线,顺势问道:“不知小姐都去过什么地方?”
宋泽兰流露出憾色,叹道:“我自幼都深居府院中,除了汴粱和洛阳外,再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和石大人相比,我可以算是井底之蛙了。”
石韦听她言语颇为伤感,便安慰道:“宋小姐还年轻,将来有的是大把时间,若有机会,下官可带小姐到外面的世界瞧瞧。”
“真的么,石夫人真能带我去游览天下吗?”宋泽兰神色〖兴〗奋起来。
石韦方知自己又出言不慎。
只是话已出口,也不好收回,他便自嘲道:“宋小姐乃皇亲国戚,想要游览天下还不简单,怎能轮得到下官这么个小人物陪伴。”
宋泽兰忙道:“石大人说哪里话,你在我眼里怎会是小人物,你比许多娇生惯养的王公贵戚们都要了不起。”
宋泽兰一时情急,将心中的仰慕之词“口无遮拦”的便吐露出来。
听着她这发自内心的吐露,石韦心头一动,竟暗生了几许涛漪。
他转头望向宋泽兰,那双盈盈如水的眼眸中,明显闪烁着一种崇拜似的目光。
宋泽兰猛觉自己言语有所“轻浮”脸畔顿时泛起几许微红,侧过脸庞不敢看石韦。
“怎么回事,难道这位宋小姐真如柴郡主所说,对我动心了不成,这下可不好办了呀……”
石韦有所察觉,心底的感性很快又被他压制,便在琢磨着该如何应付。
本是聊开来的气氛,很快又变得有些不清不楚起来。
宋泽兰见石韦不再说话,便误以为石韦是嫌她有些“轻浮”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急是思索着该如何挽回自己淑良的形象。
沉默之际,二人来到了湖塘边的一处小栈桥。
栈桥边停靠着几艘舟船,专供着天子和嫔妃们荡舟赏景。
不过此时正当冬季,湖上气寒,并没什么嫔妃愿意在这种天气荡舟,所以这湖上冷冷清清的,见不得一艘船影。
宋泽兰只想尽快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想也不想就道:“石大人,我想往湖里赏赏景,咱们去坐船吧。”
她说着也不待石韦答应,自己先行上了船。
石韦没办法,只得随后跟上。
一名宦官船夫撑着船驶离了栈桥,扁舟一叶徐徐驶出,涛涛水晕四散。
“原来冬天的湖塘也别有一番风情,以前我倒没发现呢。”
宋泽兰站在船头,远望着那如镜般清澈的湖面,紧张的心情似乎豁然开朗许多。
南人来舟,北人骑马,许久未曾坐船的石韦,此时不禁也回想起当年在南唐的生活。
他深吸了一口清爽的湖风,笑道:“这只是人工开凿的小塘而已,若是在江南那等大湖,一望无际,宽阔如海一般,在那上面荡舟才叫爽快。”
听得石韦的描述,宋泽兰愈加的神往。
游到〖中〗央时,宋泽兰指着湖心小岛道:“咱们去岛上瞧瞧吧,那里的高台可以看到整个皇城,风景一定很不错。
石韦一时也想不出脱身之计,索性便随了她的心思。
于是二人指使着船夫,将船徐徐的驶向了那座巴掌大小的湖心小岛。
石韦扶着宋泽兰下了船,就在二人欲待爬上那三层高的亭台时,石韦忽然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
他猛然回头看去,那惊见那宦官竟然抛下了他们,撑着船驶离了小岛。